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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漣明蘇又叫人送上點心水果,兩人就此攀談起來,一談之下漣明蘇對明霜的學識頗為讚賞,兩人越說越投合,也不覺睏倦,居然坐在那裡說了整整一夜。其間漣明蘇的妻子進來看過幾次,都見一長一少都是神采飛揚,也不知說到天文還是說到了地理,她自年初以來就沒見丈夫如此高興過,也就搖搖頭嘀咕一句“這個年紀還那麼瘋”了事。

漣明蘇越是與他交談,越對這青年讚賞,聯想到京城中對他的傳言,尤其是同僚間茶餘飯後提到他時那些個風言風語,心中忍不住替他可惜。

說話投機長夜易過,不知不覺間到了漣明蘇該上朝的時候,明霜也識相的告辭,但覺剛才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漣明蘇都想要對他說什麼,可又每每改口。剛剛走出去沒幾步這家下人追上來說“少宰大人請書記略微等一下,還有一句話要對書記說。”

沒多久漣明蘇穿著朝服趕上來,屏退下人,拉著他的手道:“你我一見如故,有一句話本官思量許久還是想對你說。”

明霜見他鄭重,正色道:“明霜謹遵明教。”

“你博學多才,見識不俗,該當為朝廷效力,做一個有所成就的男子。屈於王府書記,未免可惜,你若有上進之心,本官願助你一臂之力。要知道”他略微頓了一下,作最後的猶豫,最終還是望著他的眼睛,一字字道:“要知道,以色侍人,終非長久。”

舊版 第十四章 扶風舊事 一

六月上旬蘇檯曆兩百二十五年太學院東閣總考準時而平安的舉行了,二十九名皇室和王公貴族子弟參加了此次考試,其中十七名為初次赴考。和春闈的神秘波折不同,太學院東閣總考進行得非常順利,考卷由太學院東閣教習官出擬,最後經少王傅稽核。總考不過是對王公貴族子弟多年學習的一個評定,與進階等無關,故而考官不需入闈,對考生也沒有太嚴格的限制。晉王蘇臺晉也參加了這一次考試,並且象水影預料的那樣,以優異成績輕鬆過關。完成考試後二十天,也就是六月二十七日,蘇臺。晉將迎來盛大的服禮。

六月中旬,昭彤影發現玉藻前出現在社交場合的次數又多了起來,前些日子她與織蘿打得火熱,一干完公務就忙著往家裡跑,偶然休假也帶著織蘿遊山玩水。而這十來天同僚聚會時總能看到玉藻前的身影,有幾次還跑到她家裡來閒聊。最後昭彤影終於忍不住問了句“到底是你甩了織蘿,還是那孩子甩了你?一臉清閒無聊到發黴的表情。”

那人果然重重嘆一口氣,一臉“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哀怨神色,將茶杯在手中轉了兩下道:“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昭彤影微微一笑:“要是你膩煩了織蘿,那我就能給他送帖子了;要是織蘿膩煩了你往後一兩個月我茶餘飯後就有娛樂了。”上下打量一番,緩緩道:“看樣子不是前者。”

“也不是後者!”

“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替你出點主意挽回美人心。”

那人眼珠子那麼轉了一圈,放下杯子道:“這美人兒的心思總比別人複雜些,少年人的心性總浮躁一些,又是美人又當少年,你說還能怎樣?這孩子我已經十來天沒見到了”猶豫了一會終於自嘲的笑了笑,緩緩道:“這孩子正在比較我和少王傅哪個更中他的心意呢。”

很難描述昭彤影此時的心情,肯定不是同情,而應該說是終於看到與自己非常類似的人和自己栽在同一個人手上的,糅合著安慰和幸災樂禍的複雜心態。

咳嗽兩聲:“我們的司刑大人要給大家提供新的樂趣了。”

兩人說這話的時候在一個茶樓上,玉藻前的目光一直投注在樓下往來不斷的人流上,此刻一推杯子嘿嘿冷笑兩聲:“少給我幸災樂禍。昨兒織蘿在西城家表演,我差人送了帖子,他接下了所以,往後幾日識相得都別給我送什麼請柬。”

說完這話起身就走,留下她一邊付賬一邊哀嘆果然一個人不能幸災樂禍得太過分。下樓不遠就是金市巷,為京城商賈雲集之地,且這條巷子多半經營布匹、首飾、胭脂水粉等漂亮東西,昭彤影從巷口走過時突然起了興趣,一個人轉悠著進去,思量著選幾樣少年們喜歡的玩意。走了沒多遠眼睛突然一亮,躡步上去在一個人肩上一拍,嬌笑道:“多久沒見到了,日照?”

相對於她的歡喜,日照心中完全找不到喜出望外的影子,倒是多少有點感慨今天大概不宜出門。感慨歸感慨,還是要堆起溫順文雅的笑容,低聲道:“出來買點東西。”

那人看了看他手上的料子低聲笑道:“王府裡找不出好料子,倒要你出來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