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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他在正親王府後院苦熬歲月的時候,流雲錯卻光芒耀目起來,那是寧若得到流雲錯後的第二年,在鶴舞一戰成就天下聲名。

流雲錯晉升殿上書記新買了府邸,那些日子寧若一直和她在一起,兩人遊山玩水纏綿悱惻,而同一個時刻,烏方皇帝駕崩,燕城同胞的兄長成為九五至尊。

那一日流雲錯新作了《遠山春色圖》,寧若依偎在他懷裡一邊欣賞一邊點評,說說笑笑極盡嫵媚之時王府司殿求見。寧若有點掃興,兩人分開各自入座,剛坐下就聽腳步聲響司殿幾乎是飛奔而入的。

“王——”她撲倒在地:“王,出大事了!”

寧若神色頓變:“皇上怎麼了?”

“不,不是朝廷的事,是府裡出事了。”

“難道是我的孩兒怎麼了?”

司殿用力搖頭,爬起來湊到寧若耳邊說了幾句話,流雲錯覺得事情不對,正要出去,但聽一聲巨響,一扭頭寧若居然將桌子都掀掉了。

“殿下——”

“住口!”一聲吼,連流雲錯都縮了一下,寧若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強笑一下道:“本王府中有急事,你——”說話間看到司殿和流雲錯的目光不斷往地上瞟,一低頭,就見滿地狼藉而流雲錯剛剛完成的畫卷和硯臺顏料混在一起,已經不成模樣,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王——”流雲錯淡淡道:“雖然不該過問王的家世,可是——雲錯能否為殿下分憂?”

司殿悄悄拉她的袖子勸她接受,說殿上書記多才智,旁觀者清,聽聽也好。

她嘆了口氣:“雲錯本王的王妃,王妃他”掙扎了幾次都說不出口,一邊司殿忍不住道:“早上一個女官哭著來找我,說她被人施暴。”

流雲錯頓時大驚失色。

寧若站在那裡,衣袖不斷抖動,往臉上看嘴唇都是青的可見心中憤怒已經無法遏制。果然,司殿話音剛落她就用力一跺腳:“本王要殺了這個賤人!”

“王莫說氣話。”

“本王冷靜的很。身為王妃與人私通已該廢位幽禁,更何況,何況他《蘇臺律令》,男子強暴女子者死。”

流雲錯反而冷靜下來,淡淡道:“《蘇臺律令》,男子以下犯上者剮;相等則斬,以上侵下者流。王妃位尊,無論如何稱不上這個死字。”

“皇親貴族理當為民表率。”

“臣但聞‘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未曾聞王子犯法比庶民加罪。”

寧若常覺得她之所以這麼疼愛流雲錯就是因為他總是比任何人都更明白該如何安撫她,不管多大的火氣,只要他在身邊,三言兩語就能開解。

他說:“王平心靜氣想一想,還要不要這個王妃。”

她大怒:“本王的臉面都給這賤人毀了,這種王妃要他做什麼。”

他嘆息:“王妃不是王一個人的夫婿,是烏方獻給我們蘇臺的兒子,是蘇臺皇族的女婿。”他說:“王妃可打可罵,絕不可廢,更不可殺。這件事還是壓下去為好。”

那一日,正親王府偏殿,司殿將臉上尚帶傷的女官壓在正坐上,蘇臺寧若掀衣跪倒——本王不是為王妃求你,本王代蘇臺王朝求你

流雲錯說:“已經過了三天,王也該消氣了,去看看王妃吧。”這三天算是他和寧若相識以來最例外的三天,他第一次留宿在王府,寸步不離的陪伴著又氣又委屈的正親王。

自從出事後正親王妃的寢殿大門除了一日三餐外幾乎不曾開啟過,門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具是看守的親兵。而那三天裡寧若也知道了更多的細節,簡而言之就是酒能誤事,爛俗到極點的理由。

一踏進院子“王妃殿下到——”的報聲此起彼伏,親兵開啟門,一踏進去眼前頓時一暗,費了一段時間習慣後才發現窗子全都緊緊關著,而房裡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難聞味道。

燕城在靠窗的一個椅子上座著,看到她進來沒有起身迎接,寧若對他這種程度的失禮已經麻木,依稀記得凱旋班師那一天還見過他,也不過半個多月,人都瘦了一圈,頭髮也有點凌亂。

“王妃——”她輕輕喊了一聲,一時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燕城抬起頭看著她,依舊沒有什麼特別反應。

事後寧若想破頭也沒想明白當時自己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她說的是——

“事情都過去了,不用害怕”

話音剛落燕城突然朝她撲了過來,寧若大吃一驚直覺就要防衛,可事出突然到底還是慢了一步。燕城緊緊抱住了她的腰,撲通一聲跪倒,整個人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