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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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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的確是摟住了她,卻不是輕輕一帶懷中相擁,發盡三生願,說盡一世情,而是用力一抱,寧若沒有防範撲倒在床上,而那個人也順勢壓了上來。

在最初的驚詫過去,且發現自己的王妃正在撕扯她的衣服時寧若直覺就要一拳打上去,哪有這樣洞房花燭的道理。從暖席禮到侍寢的宮侍哪個不是溫柔體貼,極盡纏綿誘惑就在尋找合適的出拳角度的時候看到了燕城的表情,看到眼中的情慾,那一瞬間寧若意識到這個人並不是在報復或者搗亂,而是認認真真地要和她洞房花燭

寧若的洞房花燭夜就因為那一念之仁,過的並不是那麼值得回味。

緩和矛盾最困難的就是開啟僵局的那一瞬間,雖然事後知道燕城之所以身穿吉服頭蓋喜帕在房中等她,完全是因為這一天下午不知道從什麼途徑聽說侄兒和妻子鬧翻的烏方左親王登門拜訪。至於談話的內容,寧若不聽也想得到,能讓那倔強的小皇子低頭的只有“皇族的使命”,恰如當年她願意承受遠嫁的命運。不管怎麼說,那個人還是妥協了啊,畢竟也是個苦命的人,她這樣告訴自己,並且接受了一個不合心意的王妃。

往後的日子談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她和燕城都在努力的妥協和忍耐。然而,一次次的控制不住自己。燕城總是忘掉自己身負和親重任的皇族義務,而寧若也總是忘掉夜深人靜時對自己說的“要對王妃好一點”的承諾。吵架,打架幾乎成了家常便飯,好在論身手她比燕城強不少,即便力氣上吃虧點每次總能讓對方比自己多幾塊淤血。至於吵架鬥氣,惹不起還躲不起麼,摔門而出回自己的寢殿想抱什麼樣的美人沒有。

就在這吵架、和好的反覆中,寧若和燕城終於有了孩子——一個健康漂亮的女孩。燕城在知道自己即將成為父親的時候也是欣喜若狂,那幾個月是他們夫妻最平靜的時光,然而孩子的降臨並沒有真正改變一切。這個在男子為尊的國度長大的烏方十一皇子在適應完全不同的生活時,顯然進展的並不順利。他能夠理解入鄉隨俗,清醒的時候也知道作為王妃,他的人生價值就是溫順可人,相妻教子,然而習慣總是壓蓋住理智。而長夜慢慢空房獨守的寂寞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回憶,回憶卻更讓他無法接受現實。

他忘記自己是王妃,而他的妻子是那個有權左擁又抱的人,在看到清秀少年深夜走出寢殿的時候居然衝上去對著那少年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換來的自然不會是在烏方那樣的同情和支援,而是做妻子臉色發青喝一聲:拿下,家法伺候!

他也常常忘記那些紛繁的禮儀,在宴請西珉的酒席上走到了妻子的前面,然後就是整整三天的禁足以及一百遍抄寫。

在烏方,他是尊貴的十一皇子,無數美人環繞,嬌聲細語但求他一顧;而在蘇臺,他忘了自己才是應該用萬種柔情纏繞枕邊人的那一方。

他能策馬關山,一箭射鵰,他能領軍出陣,三軍斬帥;卻不懂得如何在正親王府的深宅大院中琴棋書畫,淡漠高雅。

他本該朝堂之上振衣袂,卻只能畫橋雕樑對鴛鴦。

他不知道該如何當一個好的王妃,卻因為這個不知道而陷入更深的寂寞,承受更多的冷落。而那時,她的妻子得到了流雲錯。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寧若將流雲錯看作是上天對她那場無奈婚姻的補償——她已經為蘇臺犧牲了很多,所以有權力要一些回報——這樣的心情下,她放任自己佔有了那年輕的榜首,又放任自己用權位換取他的溫順迎合。

她喜歡流雲錯,喜歡他溫柔的性情,喜歡他文采橫溢,更喜歡他清秀俊美的容貌和纖秀的身材。有兩次她輕輕撫著枕邊人喃喃說:“本王要娶了你,要你一輩子冠本王的家名,一輩子只有本王一個。”流雲錯總是淡淡笑著,從來不應和她的話,也許他清楚的知道這只不過是纏綿時的情話,出了芙蓉帳她又是那個一心為蘇臺的正親王。流雲錯也從來不曾問她要過名分,他只要更高的位階,更重的職責,而她貪戀著他的溫柔聰明,一次次棄守。

得了流雲錯之後,她對燕城再沒有期待,她依然會和他同房,只不過看在那是烏方十一皇子的分上,而她也需要再添幾個名正言順的孩子。有時候她也會和燕城一起吃一頓飯,或者到皎原雲臺散散心,可兩個人總是說不到一起去。燕城依舊不習慣蘇臺的生活,他沒有什麼朋友,自不能像別家的王妃那樣家長裡短的挑新鮮事逗妻子高興,夫妻相伴時琴棋書畫那些增添情趣的也一樣不會,問問寧若的事情,又會被教訓說“王妃莫問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