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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正親王妃還在那裡猶豫,水影實在看不下去一揚眉道:“說說世襲制度,有什麼不吉祥,我們女人家在一起說話,男人哪來的那麼多意見?就算是親王殿下,也著實不該。”說話間拉著王妃就走,哪裡管花子夜什麼表情。她自十來歲受先皇重用起,在後宮呼風喚雨,把幾個人放在眼中過,面前就算是正親王,在她這個前任女官長而言也不過“先皇的皇子”,就連皇長女的和親王都叫過她“王傅”,一個王子有什麼了不得。

兩人丟下花子夜上了王府藏書樓,蘇臺王朝傳統,凰歌巷、朱雀巷的親王府只有直接受封的親王們能居住,後代子孫都不得繼承,一代代親王們不過是這錦繡樓臺的過客,卻又在短短十來或幾十年暫住中盡力為這裡添磚加瓦,力圖留下什麼讓後代子孫有所記憶。正親王府藏書樓也就在世世代代經營中成為京城裡僅次皇宮和太學院的藏書聖地。

正親王妃說是要了解歷代律法,真正上了藏書樓只檢律令一部最外頭挑一冊,然後吩咐底下拿零食水果上來,一面引著水影走到外面廊上,水影想起紫。千說的話,著意往下看。為了防火,藏書樓旁挖了一個小池塘,恐怕嫌池塘單調再安放了一堆玲瓏石,她望一眼心道:要從這裡掉下去,不死也只有半條命了。

正想著,王妃領著她往南向走了幾步率先在廊邊美人靠上坐下,一指對面道:“這裡有景有風,又不曬,就在這兒講習吧。”

水影抬眼看去,見王妃這一坐,留給她的就只有拐角處那一段了。

她想了想走上去坐了下來,卻只坐一半,拿了書上身挺得筆直,就連衣袖都不碰身後扶欄一點。就這麼一個聽一個講,說到日掛西樓,王妃笑嘻嘻的要留她用餐,她也不拒絕,等走到長廊對拱橋那段,王妃突然叫了一聲,隨即道:“看看我這個記性,今日我孃家送來點東西順手叫我丟在前邊花廳裡,王傅這邊坐一會,我拿了東西就過來。”

她看一看,依舊含笑。

正親王妃領著兩個宮侍到不遠處花廳取了東西,剛走回長廊就聽到“撲通”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落水,可長廊彎彎曲曲也看不清晰,幾個人疾走幾步就到了少王傅本該等候的地方,可放眼看去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王妃小跑過來見欄邊坐上落了一根鳳簪,當下顏色頓變大聲叫“不好了,王傅落水了!”一邊叫一邊用力推跟從的宮侍連連道:“下去,下去救人!”

這邊一陣鬧騰,卻聽一個聲音道:“怎麼了,誰落水了?”抬眼望去見不遠處月洞門邊轉出一個俊秀人影,容姿端秀神情高貴,卻不正是少王傅水影。

王妃見她出現身子一抖,隨即撲上去抓住了道:“嚇死我了,聽到有落水聲音,還當王傅出了什麼事。”

水影嫣然道:“這不是好好的,聞到花香走開了幾步而已。”

一場風波過去,正親王妃留著水影用過飯後吩咐備車,親自將她送到院門口。一轉身宮女來報說花子夜在偏院宿下要她不用等了,她聽了點點頭,屆時手上拿了一莖花緩緩往裡走,到了房中將花往瓶中隨手一插卻見花支頓時垂下,原來花莖早在她手中折彎了好幾段。看看垂在瓶口的花自己也覺得不像樣,又拿了出來苦笑一下正要丟到一邊,卻聽外面人喊道:“少王傅求見。”

正親王妃不知她為何去而復返,開了門請進來那人盈盈笑道:“有幾句話想要對殿下說,不知能不能屏退左右?”

她有了幾分不祥預感,還是照她所說,待房中只留下她們二人,自己在上手坐了含笑看向那人,眉眼裡透出疑問之意。水影在她對面坐下,又拖椅子靠近了這才緩緩道:“水影和親王殿下的事,王妃都知道了吧——”

她一驚,脫口道:“什麼事?”一邊說,一邊告誡自己要神色從容,可從水影那邊看,身子的顫抖清清楚楚。

水影嘆口氣神色裡彷彿有一點同情意味,聲音不高不低,從從容容道:“那日我從山上摔下來後就一直奇怪,就算是有人先放了蛇在花園裡,可假山上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沒有花草不見泥土,蛇跑到那裡來做什麼。可往這裡想下去,我就怕了,那日上山只水影和王妃二人,不是水影,難道——”

她驚極喝斥道:“放肆!”那人半點不介意,繼續道:

“紫。千此後說是找蛇,翻遍了王府角角落落,其實她是以此為藉口,將欄杆、扶手、簷獸都查了一會,卻發現果然有好幾處被人破壞了。我和紫。千想了許久都想不出什麼人如此有本事,又一心要害王爺,直到昨日紫千說出好幾處被破壞之地不是王爺會到得地方,我才起了疑心,那幾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