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頭緩緩站起來向他走了過來。這死老頭,看老子不玩死你。心想湧出一百種方法,尋找那些他犯的錯。這種故意叼難的技量在二十一世紀很流行的,想完阿真對自己一陣鄙視。可是卻沒想到那吳老爺子剛走到他前面就卟通向他一跪老淚縱橫道:“屬下知錯了,請總掌責罰。”
阿真一愣,這就像他已披掛上陣,刀子磨利了,敵人卻突然向你微笑揮手言和一樣。
“老爺子起來吧。”阿真站了起來,比了個起的手勢,瞧他也一把年紀。他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能言和當然比死戰更好了。
“屬下知錯了,對總掌佩服萬分。也羞愧萬分。請總掌責罰。”
“這,老爺子,大家都是為燃柳山莊辦事的,您一開始懷疑我的能力這是當然的。並沒有什麼錯,反而敢講敢做才是真英雄啊。”阿真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就冒出這些話了。
“是是。屬下以後一定唯總掌馬首是瞻,不敢尊大。”說完他才微微的站了起來。
“那個,嘿嘿只要是為燃柳山莊好的,你們統統都大膽的講出來,如果我犯了錯,你們也不須害怕,放心大膽的指責我,我反而會更加開心,因為這樣我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如果我做對了你們也不必太過歡喜,因為這是我必須做的。道吾好者是吾賊,道吾惡者是吾師。各位掌溥們能明白我的心嗎?”
阿真說完大廳內齊聲喊到“是”對他敬佩有加。
“好了,各位請坐吧,在商言商,各位一些帳目都缺斤少兩不知諸位知曉嗎?”
阿真就這樣平地一聲驚雷,嚇的那些掌溥們頓時剛從坐下的椅子上跳了起來,他們都是老練的掌溥。帳溥就算少一文銅板都是大事,怎麼能不驚。
柳風揚也頓時嚇了一大跳,自他處理過的帳溥不知凡幾,怎麼卻從來沒有發現。
阿真向旁邊的管事說:“先把客棧各地的帳目拿來。”
很快管事的就把那疊帳溥放在他桌子上。柳三刀可是見識過他的能力的,不敢懷疑戰戰兢兢不用總掌喊他,就站了出來。
阿真拿出一疊帳本給柳三刀道:“興元少了三文、太原少了六文、洪州八十文各地總共一銀三錢。”阿真越說柳三刀汗越流。驚恐的捧起那疊帳溥退到旁邊敲起算珠子乒乒乓乓的算了起來。
阿真點點頭,也為難這些掌溥們了。管了那麼多鋪子,而且全都是用中文記的數字,哪裡有阿拉伯數字好用。能差這麼少已算是合格了。
“銀鋪。江陵七文、桂州六文總共四兩八百文。”銀鋪老爺子早就站在他面前,驚駭的捧過那疊帳目也退到旁邊認真的敲起算珠子了。
阿真一一的點名。眾人驚恐的微微站了起來。然後全都退到旁邊敲起算珠子。
全場只剩下紡織還沒被點到名,心裡又喜又憂。不知是自己沒算錯,還是錯太大了。悄悄他抬起眼來,見總掌黑著個臉就像閻王爺似的,嚇的卟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阿真黑著臉一把把堆在他前面桌子上那一疊帳溥推到在地,紡織掌溥嚇的忍不住磕起頭喊到:“屬下知錯了,知錯了。”
阿真一哼道;“知錯了?那好,告訴我你錯在哪裡了?”
紡織掌溥抿著嘴,不敢吭聲。
阿真大掌把桌子啪的丁當響:“單單一個永興你就少了一百八十七兩九十五錢,我們燃柳山莊這坐小廟可容不下您這種有本事的大佛。”
紡織見總掌大怒,頓時淚就從眼裡冒個不停,忍不住的嗑頭,想他從一出生就是燃柳山莊的人,燃柳山莊就是他的一切,離開燃柳山莊比殺了他還難受。
阿真見他把腦袋嗑的砰砰響,也心有不忍。可如果輕易饒過他,怕他回頭就忘了教訓。
“總共少了七百多兩啊,紡織掌溥,您叫我如何敢留您啊。”阿真搖了搖頭喊道:“來人,把他攆出去。”
他一喊後,趕緊給旁這的管事一個眼神,管事頓時明白,趕緊跪下道:“總掌,劉掌溥這些年來也戰戰兢兢不敢鬆懈,您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說完管事的還重重磕了幾下腦袋。
紡織掌溥老淚縱橫,見有人給他求情,趕緊頭磕的更響哭喊道:“求總掌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以後絕不敢大意。”
“這既然有人幫你求請,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以後務必要戰戰兢兢不能解待啊。”說完還走下來臺扶起那劉掌溥的,把這戲做的足足。
劉掌溥大喜的含著淚不停的道謝。拿著那些帳溥就退一旁邊算去了。
屏風後面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