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武器者不殺”
“放下武器都不殺”
“放下武器者不殺”
十萬人的齊聲吶喊,頓時山搖地動,巨浪滔天。
被烈火纏身的敵兵聽聞這聲聲的呼喊,哪裡還敢握櫻槍,全都把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上,哄湧的向山下逃命。
大勢已去的祈拱雙眼發紅,看著身邊一批批的兵士皆束手投降,驚恐中吶吼:“回來,快回來。”
誰理你,留下來藏身火海呀。晃若未聞的兵士如蟻群,扔了手中的兵器,抱著自己的大腦袋,爭先恐後地朝山下逃亡。
氣的雙眼發紅的祈拱,眼裡的血絲暴現。
“祈將軍”他身邊的副將,心裡懼怕。
緊握拳頭的祈拱紅著雙眼看向自己的副將吼問:“你怎麼不逃。”
突見轉過來的血眸,副將嚇了一大跳,恐怖中後退了一大步,“將將軍。”
“逃啊,倒是給我逃啊。”刷的一聲,抽出腰間的利劍,祈拱陰森地一步一步向自己的副將*近。
“將”顫抖不已的副將三魂七魄全被嚇跑了,渾身冰冷地看著越來越近的祈拱,發軟的雙腿再也撐不住身板,卟通跪倒在地。
“逃啊,怎麼不逃。”*近的祈拱一手持劍,一手拽著自己副將的頭髮,雙眼通紅吶吼:“給我逃啊。”
頭髮被扯,副將痛的眼眶泛淚,仰著黑臉凝看著自己的將軍,吮淚嚷道:“將將軍”
四周的大火熊熊燃燒,身邊的兵士全都倒戈投降。挺站在大火之中的祈拱,全身灼熱,血紅的雙眼失去了焦距,流血的耳朵忽然變的透明,雙耳跟著失聰。
精神大受刺激的祈拱已瘋了,紅色的雙眸像要溢位血來。
頓時,一道寒光劃過,血色的長虹噴在四周的熊熊烈火中。
跪倒在祈拱前面的副將,脖頸齊首被割,仰跪的身體依然挺直,只是上面的腦袋不見了,大量的鮮血正洶湧地從砍平的脖頸內,往上狂噴著血花。
“哈哈哈”發瘋的祈拱一手持著利劍,一手抓著副將腥紅的血顱,站在熊熊烈火裡仰天狂笑。
失去焦距的血眸打量著空無一人的四周,手持血顱的他,鎧甲暈黑,四周的火勢如猛虎般,不斷向他侵吞而至。
“紅河,養育我的源泉,最壯實的父親。”笑吼完後,大火裡又響出一陣的通天徹笑。
笑聲一落,一瞬間蒼老的身軀顫巍巍顛著,緩緩抬起自己的利劍,顫抖的手把劍安在自己汙垢滿布的黑頸上。“十八年後,再來雪恥。”
阿真看著這群爭先恐後,手抱頭顱跑下山的敵俘。心情平平裡卻忽聞山上有人大徹狂笑。一時之間愣怔了,還有不怕死的呀?
很快他便在火光之中模糊的尋找到聲音來源。卷烈的黑煙滾滾,依稀里只能看見一個極盡模糊的影子,只見這個影子佇立在烈火中央,一手據著兵刃,另一隻手像是提著什麼東西。
好奇催促之下,朝旁邊的潘華問道:“此是何人?”
與他一起向聲音來源眺望的潘華,眯著雙眼努力的想把那個模糊的影子看清,可是隔著長遠的距離,再加上如此硝飄的黑煙,如何能看探看清楚。搖了搖頭,可能回道:“可能是大將祈拱。”
“祈拱?”聽到這個名字,阿真心裡剎異,瞧著那個模糊的身影提起手中的利劍擱在自己的脖頸上,隨後的動作便是大拉,仰立裡的模糊身影瞬間便跌倒在地。便再也看不見那個硝煙中挺直高大的影子。
遠觀這位大將軍揮刃自刎,原以為他不怎樣的阿真頓時對這位祈拱心生敬佩,婉惜地深深嘆了一口氣,“首白倦似一逆旅,美盞杯酒應初尺。玉京星闕杳然跡,無人唱徹大風歌。”
初陽緩升,晨間的曠野裡鳥逐蟲幾,北風已停,溫和的南風又開始催眠似的輕輕拂曉著。
乍敗急撤的李越率殘部急向紅河後方三十里的河內退去。
河內是紅河邊的一座小城,城牆不高且破敗,但是環境卻幽逸的如人間仙境一般,處處鳥語,巷巷花香。
城堡如此之小,城牆如此之殘,如何能抵禦銳氣正芒的敵軍。所以老七毅然的選擇把兵將駐紮在河內前方五里的平坦盆地之上。
大片的連營設完,疲憊的兵士飢腸轆轆的開始燒水做飯,人人身軀殘破,黑頭黑臉,筋疲力盡。不復原先屢戰屢勝的傲慢之狀。
怒氣彪凜的李越坐在帥桌,橫看著站在兩旁的下屬,怒掌大拍中桌吼道:“祈拱他到底是如何監視的,十五萬敵兵浩浩蕩蕩渡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