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走去,這些個大尾的全都在軍衙裡,他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幹嘛。
日正中午時,烈陽照的人昏昏欲睡,進城後九人隨便找了個館子,然後狠嗟了一大頓,吃飽後阿真覺的更困了。
全身乏力的他跟在李能武身後打盹著。
在一棟威嚴無比的建築前,李能武停下了腳步,“少爺軍衙到了。”
半眯眼打盹的阿真聽到這聲叫喚,腳下一踉蹌,身邊的七名隊長趕緊把他扶著,要不這狗吃屎的跤鐵定摔準了。
“少爺,你還好吧。”李能武見他差點一頭栽地,緊扶著他關心問道。
“沒事。”站定身後,揮開眾人攙扶的雙手,扭了扭袋腦,提振精神,朝臺階上步了去。
走在臺階一半時,阿真見門口的兵衛跨步上前,不讓他們開口先說先贏問道:“你們肯定要問我是什麼人了對不對?”
還未開口的兵士,見他這麼通情達裡,愣愣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阿真滿意上前,朝呆愣的兵士笑問:“曹宗在不在裡面?”
兵士見他不駐腳地走上來,不爽裡大叱:“大膽,竟敢直呼大帥名諱。”
“連達巴的名字我都直叫了,曹宗的名字為什麼不敢叫?”
隨著他的話落,門口十六名兵士抽了口氣,陰霾裡把身邊的槍全提了上來。
李能武見狀,上前暴叱:“放肆,大王駕到,還不快退下。”
“大王?”眾兵聽到這個名詞,英勇的他們瞬間變的如狗熊一般,集體相覷一眼,全身的汗水刷刷刷不停飛瀉而下。
雖然不明是真是假,可是雙腿自然軟若無力跪倒在地,驚呼拜道:“大王饒命。”
“待人禮貌些,不要動不動就大嚷大喝,知道嗎?”這些個兵士全都是拿著箭旗當將令,狐假虎威。
“是”
“退下吧。”
“謝大王。”驚恐的十六人心臟顫動,不敢造次,恐惶退到臺階下,恭迎他進衙。
還未踏進大堂內時,阿真就大聲嚷嚷,“曹宗我來了。”
坐在兩側的衙門官員,聽到這聲無禮的叫喊,全都抬起專注的腦袋,臉上的眉頭大皺。
忙的連午膳都還來不及吃的曹宗,聽到這聲熟悉的喊叫,驚喜萬分站起來,急跑到堂門口,向那個剛來的身影參拜:“臣下磕見大王,不知大王駕到有失遠迎”
“行了,起來吧。”許久沒見這二愣,阿真開心不已。
正在疑惑是誰竟然在軍衙裡大聲呼喝的眾官員,聽大帥說是大王,立即驚嚇站起,見他走進堂內了,集體跪拜高呼:“大王萬福千壽。”
進堂的阿真見兩旁擺著密密麻麻的桌子,桌子上放著無數的公文,心裡開心揮手喚道:“全都起來吧。”
“謝大王。”
起身的曹宗急跟在他身側,驚喜交加詢問:“大王,您怎麼來了?”
不答的阿真走到堂桌上,指著桌上的凌亂,好奇詢問:“在忙些什麼?”
曹宗聽他發問,趕緊拿起桌上的一封信,歡呼雀躍道:“大王,討南大都護來請旨,時季入秋,是否能把原駐紮在雲山的營地,移至冀河邊?”
聽他這話阿真啞口無語了,他是來探望他的,不是來幫他解決這些個爛事的耶。
“曹宗,你自己決定就可以了。”
“軍隊調動,是要有旨意的。”如是調軍抗匪之類的,是不須要請旨,可轉換營地是須要上報的,他怎麼敢主意。
“那去找達巴或王后就行,我不過問這些。”一推四五六。
“是。”曹宗默然。
“呃!”剛不過問的他想了想說道:“入秋之際枯葉大落,靠山是很危險。”
“大王說的極是。”曹宗連連點頭,他的意思就是這個。自秦山那一役後,他見到山都怕了。
“可是時值秋雨連綿,靠河畔駐營也不理想。”
“那該駐營在何處?”
“該駐紮在平坦的高地之上。”
“是。”曹宗應諾,心喜不已。還是大王的主意好。
“大王,這是徵西”
出了個主意的阿真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臉龐陣陣發黑,他沒事幹嘛來找曹宗?
扇子一放,轉身走進桌內,大屁股一坐,“說吧,還有什麼事?”
“是。”曹宗驚喜,從大疊文書裡拿出一張念道:“鄂陵黃河流哉河匪猖獗,徵西大都護請旨要扎陵水師與之配合,滅掉這股河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