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玉?”
聽到這句沙啞的輕問,琴玉高興地拔掉她臉上的髮絲道:“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一睜開眼便見到琴玉關切的臉龐,環月極不習慣,迷茫問道:“我怎麼了嗎?”
“你生病了。”
“生病了?”皺眉凝想了一會兒,昨晚上的記憶湧上腦海。感覺有什麼不對,又好像沒有什麼不對。
靜靜凝想了好一會兒,刷的一聲,環月的臉色白析如屍,猛然翻身坐起,手撫著肚子,“孩”頓時住口,不安地朝一旁的琴玉投去眼眸。
肚裡有無孩,聰明的環月定然知曉。見她如此動作與表情,琴玉就得到了證實。哀傷地擁抱著坐於床上環月,悲悽輕喃:“因為你受重寒,又重摔於地,孩子”停頓了一下,“已沒了。”
聽聞孩兒已卒,環月全身僵硬,無法開口的緊捂著嘴,任淚撕肝裂腸的滂沱。她的寄望沒有了,那個可惡的痞子大王會傷心嗎?他現在在哪裡,她好想見到他,想投入他的懷中,然後他會告訴她。別害怕,這只是一個惡夢而已。
摟抱她的琴玉感覺懷裡的嬌軀僵硬如石,眼裡也含著淚花喃道:“環月,哭吧。”
無聲的淚雨滂沱暴落,哭不出聲的環月依呀小聲輕泣,隨後號啕的撕肺聲便驟然大起,眼淚如江河決堤,恬靜的小臉悽愴悲涼,身體摩痙打顫,痛苦的心肝俱裂,一心被人活活刨了去。
當外面的鳥鳴聲起。房內的人兒還依然聲聲泣涕,直到哭淚了才又昏睡而去,醒來後那種撕裂心肺的痛苦又襲遍全身。
琴玉回去歇息,當環月再度從悲傷的夢境醒來,極大的苦痛隨之又至,無法相信,不想相信的她,行屍走肉的躺在床上,不敢驚動任何人地緊捂著自己的唇瓣,任淚水如脫閘猛獸,雙眼空洞無焦,感覺不到心臟跳動,失去整個世界地悲哀偷泣。
“朝夢痴等終尋茴,一寂寥靜斷腸淚。”哽咽偷泣的輕撫著自己的肚子,想到自己那未出生便夭折的孩兒,唇瓣含淚抽悽輕吟:“歡聲笑語始成灰,飛花落盡毒寒來。”
祭詩落地,環月猶如當場被人活挖心臟、活刨腸肝。巨大空靈的痛,痛徹心悱,痛的無法言語。咽淚悲泣裡,雙手擱撫在平坦的肚子上,恨不得就此死去。
“緣盡的孩兒,黃泉之路多坎坷,黃泉之路多風霜,黃泉之路多荊棘。你會走的好嗎?嗚”聲聲悲鳴,悽慘淚眸內浮出那個嘴角總是吮著壞壞微笑的痞子大王,千蒼百孔的肝臟緊糾在一起。他在幹什麼?李朝已收,為何還不回?是否又尋新歡?秋意滲人,穿的暖和嗎?
“月不落相思成淚,逐水浪邪君戲花。幼雛守巢頸項長,沾淚盼君仍無期。”悲切的痛心,無言可以明解。花落花謝又一回,原盼與君雙雙飛,春宵度一夜,換回的卻是肝腸血淚。蝶兒為花醉,良人一去何時回?
(各位童鞋,決賽開始了,看在阿真這麼努力的份上,給投幾個票票,拜謝了。)
第400章 《清官不一定就是好的》
曙光四射,得到充份休息的所有人皆精神飽滿,神清氣爽地從夢魘中醒來。
阿真要死不活的跟著這群龜人,心情早急不可奈。昨夜巧遇向少雲這二愣,終於可以把身上這件破錦襖扔給他了。
一大早便啃油膩肉乾的向少雲,背後突然冷風颶颶。木訥地轉過身時,便見到阿真那狡詭的眼眸。如此熟悉算計的笑容,令向少雲心頭一跳,唯諾地小心疑問:“真哥,怎麼?”
笑的親切的阿真慈眉善目,走到他身邊很關心的問道:“少雲啊,日初肚子那麼大了,很想回王廷去看看吧。”
“當然。”想也不想的向少雲收回手中的肉,想到他的初兒,心裡是萬分的掛念。
“嗯。”理所當然點頭的阿真輕拍著他的肩笑道:“出來體驗得也夠了,帶著人回廷吧。”
“可以回去了?”
“當然,讓你們出來便是要讓你們明白什麼是生命。既然瞭解了就行。”說畢,輕挑起眉頭,故意問道:“難道你們還想鑽山打動的去尋匪?”
“鬼才想。”能回廷,他比誰都還高興,那些匪土哪裡清剿得完,今天剿完一批,明天又冒出來一批。應該讓各地的官員去處理才對,他可不想活活累死。
含笑打量著他這副表情,阿真樂不可支地拍著他的肩,語重心長說道:“以後這三支隊伍就全交給你,你一定要慎重。”
“交給我?”向少雲剎異,感覺擔子很重。
“對。”阿真抱胸說道:“等我回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