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玉安心躲在他懷裡,溢滿幸福的臉閃爍堅韌,只要她的夫君在她身邊,就算是要她去闖龍潭虎穴她都不害怕。
為了避免麻煩,阿球蔥們避開了省城縣城,哪裡荒蕪往哪走,如是必須經過也匆然闖過,只是城中的百姓見他們的大司馬被押解而過,皆跪地泣呼,好不悲烈。
連續數日的奔走,六天後,阿真一群人終於快要抵達河澗了,河澗一過那就是遼國的境內了。
一大清早天就開始下起雨來,浙瀝瀝的,不大不小但下個不停,好像永遠都停不了似的。
阿真躲在馬車內與琴玉你濃我濃,含情脈脈,沒有去搭理外面阿蔥球和阿不打仰天大罵。
“玉兒,好無聊,唱支曲子來聽聽吧!”
“夫君要聽什麼曲兒?”
“葬花吟。要很有感情的喔。”
“玉兒現在不傷心,唱不出感情。”
好吧,現在她很幸福,確實不適合唱葬花吟。
就在轎內兩人嬌腮相連之際,一匹快馬頂著雨水極速狂奔而來。
嬌健的馬匹蹄兒濺起長長的水花,如箭矢一般狂衝而至,一聲籲的巨響,嬌健的馬匹前腳騰空,緊緊剎住了。
在阿蔥球咒罵老天爺之際,見如此緊急馬匹到來,心頭一跳,急問:“什麼事?”
“急稟,大周皇帝發榜,封一名叫錦採燁河督為驃騎大將軍,赴境整頓軍務。”快馬急稟,榜已發出二天,他們知道時已晚了二天了。
阿不打聽後虎眉一擰,不知道這個叫錦採燁的河督到底有什麼能耐,竟被大周皇帝如此重用。
“阿蔥球,這是什麼人,你知道嗎?”想不通的阿不打湊身朝凝思的阿蔥球問道。
阿蔥球搖頭道:“大周英勇的將軍就那些,這個河督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說到調轉馬頭,踱到公主馬車邊問道:“阿真,你知道大週一名叫錦採燁的河督嗎?”
他問完後,馬車內沉靜無聲,隨後在外面靜待的阿蔥球見車簾啟後,心頭一顫後,見這位戰神陰著個臉問道:“錦採燁?”
他媽的,阿真誰也不認識,可是對這個新科狀元錦採燁那可是耳熟能詳,這個賤人竟然敢把他的霜兒打成重傷,此仇不報,還真他媽不是男人了。
“是呀,大周任命這位錦採燁任驃騎大將軍,赴境掌軍務。”阿蔥球一五一十報道。
“什麼?”阿真聽後大驚,跳出馬車,雙腳把一地水濺的褲管都是,臉上表情陰陽縱錯。
阿不打和阿蔥球見他聽聞後如此驚駭,面面相覷中不敢吭聲,這個錦採燁到底是何許人?竟然讓戰神如此大慌。
“夫君”琴玉見他站在雨水裡,擔心輕喚。
阿真抬起手讓她噤聲,淋著雨水陷進冥思。
這個錦採燁不是一般人物,老爺子發榜讓他攔截婉兒等人,一般的三品河督,哪裡敢大力阻攔。按情況來看,最多以臣之禮苦苦哀求婉兒回來,更別說敢動手了。可是這位新科狀元沒有,而是大力的阻攔,就像是不要自己的命一般。
照此來看,此人必把他要離開大周的事情看的通透了,知道婉兒她們的重要性,寧可自已死也不讓國家陷入危難。
他來這裡這麼久,還鮮少遇見有如此才智的古人。看來這位新科狀元是老爺子的新寵了。想到這裡他失笑裡搖了搖頭,大周這顆大樹還是有好鳥的嘛。
阿蔥球見臉色凝重的他突然失聲笑了,一頭霧水問道:“阿真,你這是。”
“什麼都別說,加快步伐,絕對不能讓這位錦採燁追上。”說到自己闖進馬車裡,朝前大喝:“來人。”
一名遼兵急跑過來聽命。
“你馬上化裝赴太原,在一座門前掛有八個鈴鐺的府抵敲四下門,命他們率所有人立即趕到折津與我匯合。”
“是”遼兵騎上快馬,趁著雨飛速朝太原方向策奔離去。
“阿真,你在太原還有親兵?”阿蔥球和阿不打大駭,大周還在他的親兵嗎?
阿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裂開嘴笑著說道:“早在半年前我已想到大周不會善待我,很早我就有培養自己的親兵,這批人不分國界,他們只聽命於我。”接到沙虎的飛鴿已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三千名兀鷹在殘酷的訓練下死的只剩七百餘人,這七百餘人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經歷過生死的他們,個個冷漠,無血無淚,絕對是一群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阿蔥球聽他說半年前就料到會有今天的事,並不是很驚訝,戰神之智也理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