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嗎?明年夏天再通也不遲,哪裡會有什麼死傷。
但是大王在上,哪裡敢直言,不以為意的抱拳對錦採燁作揖道:“大學士言重了。”
阿真聽出那麼一點味了,站起身喝道:“錦採燁,河道被堵,有何死傷,你給本王直說。”事關人命,不得不謹防為之。
“是。”錦採燁不搭理工部,板著臉直稟:“大王,奇林河域堵塞,切斷了與金沙江、雅龔江的連線處,河水改道向雅魯藏布江洶湧而來。”
圖宏旭緊皺眉頭,這大學士竟不依不勞,惱火的斥問:“河流改道自然,金沙江不通,改向雅魯藏布江有何大驚小怪的。”
不吭聲的阿真深思了一番,臉色不大好的重喝:“繼續說。”
“是。”錦採燁看著斥責他的侍郎省,板著臉朝其詢問道:“侍郎省大人,奇林河被堵,改道雅魯藏布江,下官請問一下,雅魯藏布江通往何處?”
“普特拉河。”
“雅魯藏布江所通的城池有多幾?”
不明白他要幹什麼,圖宏旭皺著眉頭念道:“拉薩、邏些、匹播、錯那、王廷,”唸到這裡不耐煩的喝叱:“多不勝數,大學士你到底要幹什麼?”
阿真越聽臉色越不好,站起身朝錦採燁急問:“奇林河結霜了嗎?”
錦採燁聽聞此問,便知大王通了,恭敬回道:“目前尚未,但冬至時必結。”
“雅魯藏布江的水位如何?”
“二日之內上升了近十寸。”
“大膽”阿真怒拍金案,伸出怒指朝工部喝叱:“奇林河堵塞,各地河流改道,所有水全向雅魯藏布江湧來,又時值隆冬,各江河結冰。”講到這裡朝滿殿文武怒斥:“現今雖無事,可春季來到,江河褪冰,滾滾大水不斷向雅魯藏布江湧進,且先不說諸城的情況。”怒瞪著圖宏旭與工部叱問:“工部侍郎,你是想把王廷淹了,想把本王淹死嗎?”
原本以為大學士是在公報私仇,不以為意的諸大臣聽到這一番分析頓時臉色大變,全都惶恐卟通跪地,不敢再言語了。工部竟然要把大王淹了,還能說什麼。
圖宏旭和工部侍郎臉色大變,腦門上的冷汗涔涔,背後冷風颶颶,眼裡浮現一具巨大的棺材。沒想到一處河道堵塞,竟然會引起捅天的事情出來。
“哼”阿真臉色不太好,朝大幹人重哼後,平板喚道:“全都起來吧。”
“謝大王。”
“要通就全通,通一半算什麼回事。”阿真板著臉怒斥道:“工部侍郎,你是想弒君嗎?”
工部聽到弒君這兩子,頓攤倒在地,磕頭哭求:“臣下罪該萬死,臣下罪該萬死”
“昏庸無能之輩。”微緩了緩臉色,不爽的朝他責斥:“趕緊把河道給我通了,春訊一到,如有發現半畝良田被淹,本王必饒不了你。”
“是是是”工部侍郎連連應是,小心看了上面那位大老爺,連冷汗都倒吸回身體內了。
阿真怒目掃視群人,口氣不好的朝出列的諸人哼道:“全退下。”
“是。”錦採燁看了一眼唯諾的工部和侍郎省,沉默的退回人群內,他不是和誰有仇,事關民生如何能裝無事。
把這攤子事處理完,阿真瞄了瞄那個鎧甲啷噹的王蠻。心底暗笑的朝曹宗喚道:“大帥有何事要奏?”
“是。”曹宗見到終於輪到他了,跨出行列稟道:“大王,昨日回滿的多羅可汗已稱帝了。”
“喔。”早就知道的阿真故作不以為意道:“回滿與我吐蕃無犯,他要自封為皇是他回滿的事,與我吐蕃有何干系?”
曹宗聽聞此話,急不可耐稟道:“大王,回滿原是我吐蕃旁支,原有五位可汗。可多羅可汗已徵了其它部族,回滿統一對我吐蕃實為大大不利呀。”
阿真眯眼詢問:“依大帥的意思呢?”這個曹宗為帥不冤,老爹也有很大的進步。這不,昨天他多羅剛登基,一大早就看到老爹密奏了。羅羅嗦嗦一大堆,煩的要命。臣子聰明也不見得是好事呀。
曹宗見大王詢問了,歡喜的直稟:“大王,理當趁多羅未做大之時,先攻破他,不然等到他坐大了,我邊境必不得安寧。”
“臣附議。”李能武和王蠻持本力頂曹宗。
阿真見到王蠻出來了,假裝訝異的詢問:“王蠻?”
“大王。”未請詣回廷的王蠻心裡戰兢,小心的報拳回應。
聽到這聲懼怕的回應,阿真佯怒喝斥:“大膽。本王未授令讓你回廷,你竟敢自私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