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湧水淹井。地上死人傷人,可地下搶險成功,各礦人員無一傷亡。我那次是先辦邱社會的案,後參加搶險,沒看見井下有一個死人。後來開慶功會,參加搶險的人都給了表彰,對造成事故的巨輪集團鑫發金礦給了重罰,包賠了另外兩家礦主幾百萬現金。聽說得錢的礦主點錢累得腰疼,乾脆躺在床上點,點著點著就睡著了。”
薛馳揚了一下手,“得,鬍子,你要是羨慕呀,請示江河局長,明兒行政科給全域性發工資,讓你幫著點錢,也過一把點錢的癮!”
鬍子不高興了,把手裡的茶缸在桌子上一蹾。
“你以為我稀罕錢,堂堂人民警察,人窮志堅,俗話說,‘錢能買福,也能買禍。’當警察就得耐住寂寞。我只是想不通,一些過去頭上長角、屁股上有尾巴的傢伙,拿著國家的貸款開礦,不幾年成了利稅大戶,倒成了咱們的保護物件,有的還搖身一變當了警察,成了咱們的親密戰友啦。”
看到仇金虎言猶未盡的樣子,晉川政委制止說:“金虎同志,打住。你這一板兒,放到咱們市場經濟和民警思想定位座談會上說,我給你20分鐘專題發言,現在書歸正傳。剛才,聽梅雪的一番精彩論證,我覺得海灘疑屍案的範圍可以大大縮小。並且,我還要強調,破案首先要靠科學技術,要把現場上的蛛絲馬跡琢磨透。”
曲江河給大家鼓勁:“政委的話很有分量,大家暢所欲言,繼續講還有什麼新發現,包括不同意見。”
“最後就是混凝土中發現的少量木屑了,這木屑是在不經意之中沾上去的,並非新增成分,這對我們來說就有了價值,這說明:作案人把屍體打入混凝土,在裝運過程中,在某一地方沾上了木屑,而且這種木屑的原木不是本地常用的木料。”他頓了一下,彷彿在字斟句酌。
“本地用於開礦的坑木大多是質地堅硬的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