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清新,像廣播體操一樣朝氣蓬勃。得茶晨練跑出校門外,回來時到開水房提水。他看到了吳坤。他看到他滿足的神情,如願以償,勝券在握。他不知道,這些算不算一個男人的幸福的神情。
吳坤看到他,高興地叫了起來:“得茶你快回去,白夜正等著,她有信要轉交給你,快去。”
他走了過去,在吳坤的胸口重重地拍了一下,吳坤會意地大笑起來,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誰都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笑聲源於底事。
他幾乎沒有和白夜寒暄什麼,他們甚至連通常的握手也沒有,得茶慌慌張張地半斜著臉,問:信呢?是誰給我的信?這麼說著的時候,一隻女人的手就從桌上推了過來,手指下按著一封信,得茶看到了粉紅色的貝殼一般光滑的手指甲,和手指甲下面的信封上的楊真的字跡。信是楊真寫來的,很長,裡面還夾著一批照片。原來前不久楊真去顧港山中採茶,發現了幾組有關茶事的摩崖石刻,信上說:
前些天接到了你的信,說有志於收集有關茶事的實物,以便聚沙成塔,積少成多,將來或許可以自成一家。我瞭解你的性格,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