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呆,畢竟,在這地方我們已經被太多的意外驚嚇,如今的我似乎已經被嚇得有點糊塗了,居然首先大著膽子,向前走去。
我們三人,一步步地向著那兩個蹲著的人影靠近。腳步聲在白石橋上回蕩著,透過水聲放大,顯得格外驚心。
一步,兩步,三步漸漸的,我們終於能夠看清楚那蹲在石橋上兩個人影,我們三人不禁都鬆了口氣。原來,那人影並不是活人,而是兩尊青銅人傭,也不是蹲在地上,而是跪伏在地,石橋兩邊,一邊一個。
等走到了眼前,我才看得分明。這兩個青銅人傭,鑄造工藝極為精湛,全身赤裸,跪伏在地上,居然是一男一女。由於頭臉俯伏在下,看不分明,因此看不到臉部的表情,估汁是築成奴隸形狀陪葬的。
更讓我稱奇的是,那根長得有點古怪的鐵鏈,居然在兩個青銅人傭的脖子上纏繞了一圈,然後再次延伸向前。
我們三人走到近前,丫頭的俏臉忍不住微微一紅。這兩個青銅人傭,都是全身赤裸。古代的奴隸地位最為低下,估計也未必就有衣服穿。但丫頭畢竟是大姑娘,看到全身裸體的人傭,忍不住就會臉紅。
我卻犯了愁。這裡只有一條通路,而這兩個青銅築成的奴隸人傭,都與真人差不多,跪伏在石橋上,頓時就將石橋的去路檔住。我們若是想要走過去,就得從這兩個青銅奴隸人傭的頭部跨過去。
有剛才那個九尾蛇青銅人傭復活的經歷,我們三個人都不怎麼敢將這玩意單純地看成是青銅器,唯恐一個不注意,再次碰到了什麼機關,將這奴隸人傭啟用。天知道,奴隸造反是很厲害的。
我遲疑的時候,少爺輕輕地推了我一把,低聲道:“老許,上啊!”
我一咬牙,這是唯一的一條路。不從這兩個奴隸人傭的頭上跨過去。那麼,唯一的法子,就是從水下游過去,可是,我們剛才在水中泡得太久,全身溼透、渾身發冷,誰也不想下水。更何況,這個水潭的水看著黑黝黝的,渾濁得很,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什麼怪物。剛才的那個九尾蛇,要是在這裡出沒,沒有了地勢的控制,輕易就可以將我們三人活活纏死。
想到這裡,我當即一步走了過去。向那奴隸人傭的身上跨了過去,天知道,我的兩條腿都在發抖。但謝天謝地,我兩條腿都已經過來了。奴隸人傭還是人傭,並沒有任何的變化。我暗自鬆了口氣,接下來就是丫頭。可是丫頭卻遲疑著,怎麼都不敢跨過來。
少爺無奈,先一步跨過人傭,走了過來。我們兩人同時回過頭去,想要扶丫頭過來。可這一回頭之間,卻是魂飛魄散
丫頭的肩膀上,居然再次冒出來一個腦袋——一個慘白慘白的腦袋,鼻子塌陷,沒有眼睛,嘴角卻帶著猙獰至極的笑容,正對著丫頭的脖子咬了下去。
“丫頭!”我狂吼出聲,腦子裡一片空白。同時,少爺的動作快得驚人。我只聽得一聲破空之聲,一隻竹箭已經對著那慘白慘白的腦袋射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竹箭險險地擦著丫頭的腦袋,直接射在了那個慘白修白的腦袋上。“啪”的一聲兒輕響,丫頭的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墜了下去,直接掉在了水中。我清楚地看到水中蕩起一個小小的水花,然後便什麼都沒有了。
匆忙中,我也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不過,絕對不是人。
丫頭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雙腿打顫,難為她居然跑得那麼快,向我們衝了過來。我與少爺匆忙將她扶住,丫頭嚇得連哭都不敢哭,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黑漆漆的水面上。
我趁著扶住丫頭的機會,看了看她的背上。她原本的衣服已經溼透,倒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我問道,“丫頭,剛才是怎麼回事?”心中狐疑,那鬼東西是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爬上丫頭的背上的?而且,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我我不知道”丫頭結結巴巴地回答。
我與少爺忙著好言安慰她,同時我又忍不住看了看少爺,卻見他臉色蒼白如土,連呼吸都有點急促。我心中明白,少爺勢必也與我一樣,後怕不已。剛才的那一支竹箭,可算是危險萬分,要是偏上一點點,丫頭不被那不知名的鬼物給咬了,也得傷在少爺的竹箭之下。
少爺憋了許久,終於道,“老許,他媽的剛才”
我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沒錯的,你做得很好。”
少爺大大地喘了口氣,對我說,“老許,這次兄弟要是能夠找到破除黃河龍棺詛咒的法子,能夠活著回去,我就把生意了結,繼續開我的小飯店去,再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