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再說什麼,點頭贊同。我摸了摸臉上的水珠,全身上下,如今早就溼透,在加上泡在水中過久,我都感覺腳要抽筋了,當即道:“我走前面,丫頭中間,少爺斷後。”
少爺嘟囔著說,憑什麼讓他斷後?但我已經一頭鑽進了那個黑黝黝的洞口中。剛才我兩次見到洞口有人影閃現,如今第一個鑽進去,自然是萬分小心。可是出乎我的意料,洞中什麼都沒有,僅僅只有不到一米長度。我爬了過去,謝天謝地,這裡總算沒有水了,顧不上打量四周的環境,我忙著將身後的丫頭與少爺一併拉了出來。
三人同時大大地鬆了口氣,由於沒有了水,少爺與丫頭也同時擰亮了手電筒。三把手電筒雖然不算太亮,但也讓我們足夠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這一看之下,我們三人不禁苦笑,我們的腳下雖然沒有水,可是,面對著的,卻是更大的的水潭。我們的腳下,僅僅只有一條一米來寬的白石帶,過了它就是一個無邊無際的大水潭。
是的,用無邊無際來形容,當真的一點也不為過。這個水潭確實很大,我們用手電筒照了照,黑黝黝的一片,居然看不到邊際。更讓我們震驚的是,剛才那條鐵鏈,並不是透過甬道就結束,而是一直延伸到了這裡,橫貫過水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盡頭又在什麼地方?
萬幸的是——在水潭上,居然有著一條依然只有一米來寬的白石通道,可以讓人透過。
正當我們打量四周環境的時候,背後響起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處於靜止狀態中的我們都嚇了一跳,忙著回過頭去。卻見著背後的石壁上,果真也有著一尊青銅人傭。由於這青銅人傭並不泡在水中,所以,鏽蝕情況要比剛才的那尊好得多。面目與身體都與石壁那一邊的一模一樣,那條粗粗的鐵鏈就是經過它的身體,蔓延過整個地下水潭。
青銅人傭身上,密佈著鱗片狀的花紋,上半身是人的模樣,而下半身卻是蛇,盤成一團。所不同的是我們剛才在另一面看到的蛇尾盤成的一圈中,是空空的,而這個,卻盤著一個小小的人形,看著也像是青銅器所鑄成。
而在此時,這尊青銅人傭正緩慢地移動著,將原本我們爬過來的那個黑黝黝的洞口堵死。斷絕了我們的後退之路。
經過了剛才兇險的一翻大戰,我們對青銅人傭都心存畏懼,誰也不敢輕易地招惹它。眼睜睜地看著它將整個洞口封死,我再次看向它尾部纏繞著的那個小小的人傭,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如今仔細一看,我不禁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心中大驚,這個小小的人傭,那張臉——怎麼看著那麼熟悉?我用力地搖頭,頓時想了起來,我剛才在那邊的時候,兩次看向這個洞口,總感覺似乎有人閃過。甚至,第一次我曾經見過一個慘白的人面。
如今,這個小人傭身體被蛇身纏住,看不分明,可是那張臉,豈不正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張慘白的人面?我的心不爭氣地“坪坪”跳個不停。
“老許,你怎麼了,別一驚一乍的嚇唬人好不好?”少爺將弓弩背在背上,甩了我一個老大的白眼道。
我對這青銅人傭實在是心存恐慌,不敢再做停留,忙道,“我們趕緊走!”
丫頭也贊成,如今唯一的通路,自然就是那條一米來寬的白石路。事實上,若是稱它為白石橋也許要更貼切一些。由於這是唯一的一條路,我唯恐白石橋上又有著什麼厲害的機關佈置,所以,自己先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
走了兩步,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才招呼少爺與丫頭一起走那條長長的,甚至看著有點詭異的鐵鏈,就在白石橋的旁邊,也不知道延伸到什麼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思考:這條鐵鏈到底要鎖住什麼?難道是鎖著我們這群不速之客,將我們一直送進幽冥地府?
四周都是一片黑暗,水潭看不到邊際,反而更是讓人心生恐慌。唯獨我們三個人,走在這黑暗的白石橋上,感覺就像是走過地府的奈何橋,前面等待我們的,就是地府的惡鬼與幽冥殿。
“前面前面是什麼東西?”少爺舉著手電筒,聲音顫抖,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一驚,為了節約用電,我關掉了手電筒,僅僅只靠著少爺手中的手電筒照明。畢竟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從這鬼地方出去,而在地下,沒有照明工其,絕對是死路一條。所以,我聞言,順著少爺手中的手電筒光線看了過去,這一看,我只感覺背脊骨上一股涼氣直冒:就在距離我們大概有五六米遠的地方,正蹲著兩個人影,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我們。
丫頭用小手捂著嘴巴,才沒有叫出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