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他們賭籌碼,他即使贏了,總有人變成給你一張欠條。”
“你走到碼頭,一點也沒有以前的氣氛,原來的景物,原本的浪漫都不見了——”
我說:“老雷,你的杯子空了——晦,酒保來。”
酒保把他酒杯添滿:老雷試飲一下:“頂不錯的東西。”
“你在碼頭區開過一個人魚酒吧是嗎?”我問。
“當然,當然,那是好日子。你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唐諾,賴唐諾。”
“喔,沒有錯。這樣,賴,我告訴你,假如世界上每一人都像我一樣,創造就業機會,給人工作,給人薪水,每個人就有錢出去玩。為了要玩就更努力工作。因為他有工作,就不會去設計別人,找不法的錢用。那些日子,正當可賺的錢滿腳踝。每個肯工作的人都賺錢。現在不同羅!金錢不能流通。好像一錢如命,找錢用的人亂跑終日也找不到人有錢。知道有人有錢時,他們不去借——去搶。我現在想起人魚酒吧時代”
“你記性真好,”我說:“呀,我現在想起來了,有人說過,有個人魚酒吧替你工作過的女人得到了100萬的遺產?”
他驚奇地直起他的背。“100萬?替我工作過的一個女人?”
“嗯,嗯。她是個女侍應生,就在人魚酒吧。好像姓賽。”
“姓賽的!”他把兩眼盯直地說:“老天,我有一個替我工作的女孩姓賽,但是她沒有什麼100 萬,也沒一毛遺產。至少我從來也沒有聽到過。姓賽的賽。沒信,那亞美是姓賽的,沒錯,賽亞美。”
“也許是在離開你之後才取到的遺產。”我說。
“那有可能。”他說。
“她現在在那裡呢?你知道嗎?”
“不知道。”
“有什麼地方我可以找到她嗎?”
“不知道。這些女孩到處跑,聚聚又散散。那個時候,整個城市以我這裡女孩子最漂亮。拿今天來看,女孩子的腿都不美。也許腿型適合了時代,但是稱不上美腿。這種現代化的腿不值男孩為她付錢。腿不但要美,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