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穿了件深藍色家居服,配合她膚色十分得體,也遮掩了部分身材。一定是我的電話使她不安。起床,穿好衣服。我敢打賭,我打電話來的時候,她是已經睡著了的。
她說:“你請坐,賴先生。”
我坐下。
她和蒙醫生自己也坐了下來:蒙醫生顯得很神經。
蒙太太說:“賴先生,我知道你是個偵探。”
“沒錯。”
她的音調調節得很好,說來也好像並不費力。她全身並沒有任何緊張的樣子。蒙醫生說話給人的想法是字字小心,只怕不小心講錯了話。她的一身充滿了女人應有的安靜之美,而且自信心十足。
她對她丈夫說:“查禮,給我一支紙菸。”然後對我說:“你不必考慮你的說詞,賴先生,我一切都明白。”
我說:“好吧,我們可以談一談。”
蒙醫生給她一支菸,又給她點火。“賴,要不要來一支?”
我點頭。
蒙醫生把火柴搖熄,給我一支菸自己拿一支,用同一根火柴把兩個人的煙點著。他向她說:“柯太太曾經到我辦公室,賴先生沒有和她同來。他後來——”
“自己來的。”我替他結束。
蒙醫生頷首。
那女人以欣慰的眼光看向我。她說:“賴先生,你來說。”
我對蒙醫生說:“我認為柯白莎是一個人在說話。”
他又頷首。
我說:“柯白莎要使你瞭解你的處境危險,所以要你更多的錢,是嗎?”
“這——”他說:“可以這樣講。”
“好,”我說:“這是她的工作。這一段已經結束了。我的任務是真正的工作。公司分工,要把你自泥漿中拉出來的是我。我要你說真話。”
“你要我說什麼?”
“我要知道你已陷到多深了。我要知道我自己面對什麼?”
他向他太太看一眼。
她說;“我是果薇安。我們沒有小孩。我們沒有合法地結婚。不過真的10年前在墨西哥舉行過婚禮。”
我對蒙醫生說:“把離婚的事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
“全部。”我說。
他把指尖兜在一起,他說;“開始的時候,是我的太太林太太被捲入戰時社會關係改變熱情的漩渦,這種改變把傳統完全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