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這樣的。”他說:“你是做那一行發財的?”
“辦公室保險箱。”我說。
他想了一下在桌上用手指並著輕拍一下。“老天,”他說:“真是巧合。我辦公室那隻老爺保險箱是已經太老連公司都倒了的。我們現鈔出入也很大,我早就想換隻新的了。和客人做生意才是最愉快的事了。”
“謝謝你。”
他說:“我的辦公室在2 樓。那後面帳臺的背後有一個樓梯可以上樓。你能不能上去看一下那隻保險箱?”
我說:“卡門回來找不到我怎麼辦?”
“喔!我來傳話給卡門好了。”
“不,我辦事要我自己來辦。我十分鐘後上來好嗎?我要先把卡門的電話號碼拿到才行。”
“我可以把她電話號碼給你的。”他說:“而且還可以在你打電話的時候,一定讓她在電話旁等你打過來。”
“謝了,但是我仍舊希望用自己的方法來辦——有情調,你知道的。”
侍者把酒拿來。我拿起酒來說:“乾杯。”不過我沒有真幹,只是在杯上稍飲了一點。”
他想了一下,把椅子後推,把手又伸出來。“好吧,我十分鐘之後在樓上等你。你走樓梯上去。右面第一間辦公室,你自己進來好了。”
“謝了。我會去的。”
他的手指細長有力。他的微笑和霍可親。他說:“假如和卡門有什麼困難,找我就是。”
“謝了,不會有困難的。”
“那就好,唐諾,等會兒見。”
他開始走開,走了三步,用腳跟轉回身來,他說:“我要一隻複雜的保險箱,好的一種。我準備用2000元買一隻像樣的,應該夠了吧。”
“差不多。”我說。
“那就好。你上來看我,我給你看保險箱。我希望舊的作些價賣給你。不過那是隻老東西。我不會要你多錢的。我是合理的人。”
“那可以。”
他走過去,走向那女領班,走向後面帳臺,推開一扇門,上去。
我站起來慢步向後走向廚房。一位侍者說:“洗手間在那面左邊。”
我說:“謝謝。”仍照直走進了廚房。一位黑人廚師抬頭看我。我說:“朋友,我老婆從前面進來了。有後門嗎?”
“你不是想逃帳吧?”
“給你20元說明不是逃帳。”
他把鈔票放進口袋,“這裡。”他說。
我跟了他經過一條狹窄的走道和一個有惡臭的廁所門口,走出一扇掛了只有工人才能進出的門。門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