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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林醫生的辦公室在裡面。幾分鐘後她冒個頭出來說道:“請進來。蒙醫生現在見你。”

我跟她進去。蒙醫生辦公室很華麗,他坐在一張高貴實用的桌子後面。

他抬頭看我。他是我們的僱主——王先生。

這次他沒有帶黑眼鏡,他的眼睛看來和臉的其他部分十分相配,熱誠,鋒利,是灰色眼珠。他說:“早安,有什麼不舒服?”

護士仍在房間裡。我用低低的聲音說:“這一陣子我眼睛一直不舒服。我夜車開大多了。”

“這種墨鏡從什麼地方買來的?”他問。

我說:“路邊攤隨便挑的便宜貨。我晚上開車,白天太陽照得我吃不消。”

“太隨便了,”他說:“整夜開車不好。你還年輕,有一天你就知道了。眼睛受不了這樣糟蹋。跟我來檢查一下。”

我跟他到另一間檢查室。護士指導我坐上一隻凳子。蒙醫生向她點點頭,她走出去。

他轉過一隻像照相機鏡頭帶光的機器向我。他說:“下巴固定在托子上,眼睛看著光源。眼睛不要動。”

他自己也在對面坐定。我把眼鏡拿掉。他忙轉動機器。光線很亮對準我眼睛。他說:“我們先來看你的左眼。”他把光線集中過來。又照樣看了我的右眼。他在手中握著的病歷上做了記錄,他說:“是有一些受刺激的現象,不過沒有嚴重的病變。我認為你的眼睛不該有問題呀。也許暫時性的肌肉疲勞。你的右眼有烏青,即使如此,眼睛是好的。”

他把儀器向側面一推,他說:“看來我們也不需要——”

他第一次真正看到我的臉。他停在那裡,下巴鬆了下來。

我說:“醫生,你的太太昨天在橡景。”

他坐在那裡看何我,足足有10秒鐘之久,然後他鎮靜,一個一個字正確地說:“喔,賴先生。我應該早點看出來是你這個詭計多端的人。你——我們去我私人辦公室談吧。”

我站起來,跟他來到他私人辦公室。他把門關上鎖上。“我是自找無趣的。”他說。

我坐下來等他繼續。

他神經地在室內走動。過了一下,他停下來說:“要多少?”

“什麼東西多少?”我問。

“你知道。’她說:“要多少錢?”

“你是指已完成的服務?”

“不論你用什麼名稱來說它。”他生氣地說。“只要告訴我你要多少。我早就該知道有這種結果。我聽說私家偵探在有機會的時候都會敲榨自己僱主的。”

“那你一定聽錯了。”我說:“我們對我們僱主忠心耿耿——假如僱主給我們機會的話。”

“亂講。我知道情況。你沒理由到這裡來和我聯絡。我清清楚楚告訴你叫你要找林太太,別去找林醫生。”

“你並沒有像現在那樣一字一字明白指示。醫生。”

“反正你我都明白了就行。好吧,現在你找到我了。我們廢話少說。你要多少?”

他繞過到桌子的另一側,坐下來。雙眼注視著我。

“你早該對我們一切說真話的。”

“嘿!我早該知道你會對我來這一手的。”

我說:“你先聽我說。你要我們找林太太。我們找到了她。我們完全是不勞而獲的。我們要通知你。你給我們停止工作的指示。你當然有權終止,隨時叫停。不過,我要告訴你,你是僱主,我們理應給你工作報告。”’

“我解僱你們。”他像是頗有感觸地說:“因為你們涉及了我的隱私。”

“你是說醫師公會改名字這件事?”

“是的。”

我說:“好吧。這件事已經做了,我們也找到你了。你我都在這裡,我們應該冷靜地談一下。”

“這本來也是我希望的。不過,小兄弟,我——”

“算了。我來說好了另外有兩個人到過橡景去找你太太。一個是男人,叫做勞彌勒。這個人背景我一點也查不出來。另一位在3 周前,是個叫哈愛蓮的,她用戴愛蓮的名字去橡景;她是城裡藍洞夜總會的女侍應生。我去過那藍洞,這些女孩子唱一兩個歌,穿得很少很少跳一兩個舞,伴客人喝酒,自己喝茶抽佣金,找機會和客人出場。”

“我找過哈愛蓮。你有興趣的話,我有她地址。我用鐵路公司人員名義去找她。她去橡景時一隻衣箱破損了。她相信我了。我強迫她一定要知道她先生在哪,那又為什麼用假名去橡景。她說她是去調查一個女人的,託她的人是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