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她恨恨地猛劃幾筆。“我不喜歡你老油腔滑調。”她說。
“我沒油腔滑調。我在問問題。”
她把鉛筆放下,抬頭看我。“賴唐諾,你在兜圈子。”她說:“你不是在逗我。你聰明,能手,小心。我看得出有件大事,如果我能知道全貌,我極可能利用它而能到大都市去。事實上,我也等很久才有這機會。”
“這樣說法的話,”我說:“我能做的也最多是禱告一下。”
“禱告?”她問。
“禱告你不要出事。”我說,開始走向大門。
我感到背後的她,站在櫃檯旁,看向我,又惱又恨,但我也沒回頭。
我走回旅社。職員說有過長途電話找我。我回自己房間,用電話和柯白莎聯絡。“唐諾,親愛的。”她迫出最甜蜜的聲音對我說:“你以後千萬別再如此做。”
“做什麼?”
“走出去就和白莎脫了線。”
“我有工作在做。”我說:“我走出去是在辦公。事實上差一點誤了大事。今後不論電話、電報、要我們付錢進來的,你都該付錢收下來,扣我薪水好了。”
“可以,可以,唐諾。”她說:“白莎這幾天心境不好。不知那條筋不對,心裡煩。”
我問:“你給我長途電話,是要告訴我你心煩的?”
“不是,親愛的。我想告訴你,你是對的。”
“對什麼?”
“林醫生的事。我從醫師公會著手調查。花了不少勁,不過我查出來了。”’
“查到什麼?”我問。
“在1919年,”她說;“林醫生填張申請表改自己的名字為蒙查禮。於是他們改發了他證書,現在在聖卡洛諾開業——耳鼻喉科。”
“那很好。只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打電話給我的原因。”
她用糖衣包住了她每一個字。“唐諾,白莎要你幫忙。”
“發生什麼事了?”我問。
她說:“說起來也都是你不好。”
“什麼事?”
“我們的客戶不要我們了。”
“什麼意思?”
“王先生給我一封掛號信。他說他給我們的任務是要找林太太,不可以打擾林醫生。他認為我們未依指示行事,所以他叫我們一切調查工作到此為止。”
她等了—下,聽到我無言以對,她說:“唐諾,你還在聽嗎?”
“是的,”我說:“我在想。”
白莎叫道:“老天,不要掛了長途電話來想!好嗎?”
“我明天一定會回來見你的,”我說。把電話掛上,聽到那邊白莎還想再說話。
我坐在房裡一個人想了抽兩支菸的時間,然後我拿起電話說道:“給我接林太太的房間。”
櫃檯說:“對不起,賴先生,林太太退房了。她收到一封電報,說是立刻要走。”
“有沒有留下要去什麼地址?”
“沒有。”
“她怎麼走的,火車嗎?”
“沒有,她包了一部汽車——說是要到最近機場去包一架飛機。”
我說:“別走開,我現在下來,要和你談一談。”
我把自己的東西拋進旅行包去,下樓到大廳。我說:“我也必需要走了——緊急公事。請給我結帳。聽說林太太要求再訂做過一付眼鏡?”
“有,”職員說:“非常意外的事。旅館答應她負責一切損失。不過我看這實在不是我們的錯。”
“眼鏡到的時候,”我說:“請你轉到這個地址給我。”
我把地址寫在一張卡片上給他。“眼鏡可能是貨到收現的,”我說:“也可能是先已付款了。不管怎麼樣,轉給我好了。假如是貨到收現的,轉給我來付款,旅館就可以不必負責了。我是林太太親戚,我是他侄子——不過你千萬別洩漏出去——她很敏感,她以前一直是住在本地的。有過一次離婚。我來付眼鏡錢。”
“是的,賴先生。你太好了。”
我把行李裝進公司車,打道去聖卡洛塔。
第四章
上午9點零5分正,我走進蒙查利醫生的診所。一個晚娘面孔的護土有效地記下我姓名,地址和職業。我告訴她我開車旅行太多,我眼睛有毛病。我戴進去的黑眼鏡更加強我的說詞。我給她的姓名地址都是假的,我告訴她我要立即見蒙醫生。
她說:“請等一下。”獨自走進另一扇門,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