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童說:“足夠了,夠我抽菸,也夠我戒菸,反正我砸鍋賣鐵,也不求你。你毀了我,我下輩子也不會饒了你!”
肖童說了所有詛咒。解恨的話,摔了車門揚長而去,把面色蒼白的歐陽蘭蘭甩在車裡。
他以前就聽說中關村那一帶零批零售的小毒販子很多。你只要在街上站一會兒就會有人上來兜售。他的好幾個同學都曾有過親身的經歷。他算算家裡的存摺,父母出國前留下的和以後寄來他還沒用完的錢大概還有八萬多。如果花完了還可以賣掉電視。冰箱。空調和一切值錢的東西。最後,一定要想辦法把毒戒了。戒了毒好好地做人,他幻想著歐慶春也許還留著接納他的心。
下午系裡組織勞動,為學校秋季運動會平整操場清運碴土。輔導員盧林東有意和他抬一筐土,表示親熱。幹活時盧林東先是和他談起學校最近要舉辦的足球聯賽,問他知道不知道。話鋒一轉,他突然談到了文燕。
“昨天晚上文燕找了我,把她和你的事都跟我說了。後來我還想打電話叫你也來呢,一看時間太晚也就算了。”
肖童動作停頓了片刻,又接著低頭往筐裡剷土。盧林東說:“那大在夜總會的情況,她也跟我說了。按那種情況,學校對你的處分確實有些重了。我過兩大找找校保衛處,找找系總支,反映反映這個情況。看能不能撤銷處分或者改一下,改個記過,警告什麼的。你當時畢竟也喝醉了,在解救文燕時也沒掌握好分寸,所以處分還是要有。讓公安局拘過的都得給處分。如果處分改不了,我估計很困難,那就爭取不進檔案,或者讓他們答應在你畢業離校的時候從檔案裡給撤出來。這樣對你以後工作就不會有影響了。不過,這件事對你在燕大解決組織問題,難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