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再玩玩兒。”
果然,歐陽蘭蘭帶他上了二樓,她用隨身鑰匙開啟了那扇寬大厚重如保險櫃似的大門。屋裡黑黑的,木頭的香味和終日不見陽光的陳腐味混合著,浸潤著肖童的嗅覺。歐陽蘭蘭沒開弔燈,只是把寫字檯上的檯燈開啟,把屋子搞得幽幽暗暗,說不清是浪漫還是恐怖。她開啟電腦,調出遊戲節目,然後把大班椅擺正,招呼肖童。
“來吧。”
肖童上座,開始操縱,眼睛飛快地在寫字檯面上掃了一下。
檯面上零亂擺放著一些紙頭和檔案,好像是什麼專案的可行性研究,什麼產品的效能說明,以及一些不知何故隨手在便箋上記下的隻言片語。歐陽蘭蘭倒了一杯礦泉水給他,然後在他身邊坐下。他做出聚精會神的姿態開始“打飛機”。他感覺歐陽蘭蘭的身體慢慢倚過來,雙手攏著他的肩。她的富有彈性的胸部若即若離地貼在他的背上,只隔了薄薄的T恤。他沒有動,讓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螢幕上,一架又一架地消滅那些不顧死活洶湧來犯的“敵機”。歐陽蘭蘭的肉體乘隙也在步步進犯,纖細的十指插入他的頭髮,輕柔地摩拿著。繼而撫弄他的耳朵和脖子。肖童回頭躲開她的手,說:“你下去把酒拿上來,我想再喝一點。”
“好啊。”歐陽蘭蘭順從地站起來,下樓去了。書房裡只留下他一個人。他迅速地按動電腦的鍵盤,打出“選單”,調看著裡邊儲存的檔案。他緊張地檢索著一個個像代號一樣的英文標題,快速判斷著那些字母的含義。他帶著點盲目地選了一個叫“現金”的標題,按下去後,螢幕上出現了一些難以看懂的名稱和數字。他來不及琢磨,樓梯上已響起了歐陽蘭蘭的腳步聲。他連忙按下恢復鍵,重新回到了遊戲的廝殺中。
歐陽蘭蘭拿來了酒,斟在酒杯裡遞給他。他心不在焉地玩兒著,心不在焉地喝著。歐陽蘭蘭說時間太晚了你今天就住在這兒吧。他猶豫片刻竟然答應了。
她為他安排的住所,是一樓拐角的一間十來平米帶衛生間的睡房,與歐陽蘭蘭的臥室相鄰。她讓女傭鋪上嶄新的被褥。又讓他去參觀她的臥室。歐陽蘭蘭的臥室陳設華麗,但明快有餘,溫馨不足,缺了點女孩子的脂粉氣。他應付差事地看了看,發表了些褒貶不清的評價。正要走時,歐陽蘭蘭堵在門口抱住了他。
這一抱來勢突然嚇了他一跳,儘管他早料到這麻煩事遲早要來。他不進不退地讓她抱著,讓她把臉靠在他的胸前。少頃,他覺得差不多了便用手拍拍她的背,說:“好啦,休息吧。”
歐陽蘭蘭抬起頭來,用疑惑的目光逼視著他,她鬆了手,問道:“你是不是並不喜歡我?如果是的話,你應該明白地告訴我。
這麼長時間了,我一直等著你給我一點熱情。我是女的不能總是我主動。你應該明白告訴我,我是不是在自做多情?“
肖童被問得無法應答,只能支吾其詞先做應急搪塞。他甚至主動地輕輕摟了一下歐陽蘭蘭,說:“蘭蘭,你知道我不是一個亂來的男人。男的輕浮起來是很容易的,我相信我真的那樣了你並不會喜歡。
將來我們要真從普通朋友的關係往深裡發展,我希望是靠感情而不是靠別的。感情嘛,要慢慢積累。一見鍾情不一定能白頭到老“
他如此這般冠冕堂皇地說一番,讓歐陽蘭蘭對他的真誠和理念信以為真。她果真拿得起放得下地說:“好,你有道理我就聽你的,反正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我不相信我的精誠所至,不能叫你金石為開。你對得起我就行。”
一切疑惑和衝突暫告緩解,他們互道了晚安。他回到自己的房裡,反插了門,脫衣睡下,關燈後凝神檢討了一下自己,在歐陽蘭蘭的進攻下摟了她是否算是失節。
他又想如果他心裡沒有慶春今晚會不會就幹了蘭蘭?歐陽蘭蘭的體形不錯面板也不錯。她用胸脯觸及他的那一刻他顯然有了一種純生理的舒適感。
雖然有些睏乏但他沒有閉眼,靠胡思亂想眼睜睜地熬到半夜兩點。他悄悄起床,穿上衣裳,躡手躡腳走出房間。整個兒別墅都睡熟了。他憑著不知從哪裡折射來的一點點光線,摸索著進了客廳,然後又一步一步順著狹窄的樓梯上了二樓。二樓更是漆黑一片。他憑感覺摸索著書房門上的把手。把手沒有摸到忽聽到“瞄”的一聲怪響,嚇得他心跳幾乎停止,隨即便是一身冷汗。
黑暗中他看到兩隻發著熒光的貓眼,出竅的驚魂才又歸位。原來是小黃,那小黃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使他懷疑是不是貓也有看家護院的本能。
他終於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