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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親說,你放心,這種打破頭皮的事最多拘幾天,罰點款,最後終歸是具結悔過,開監放人,不會真上法庭的。這麼弄弄他也就夠了,他的學校裡就沒人不知道他有過這麼一段劣跡了。

歐陽蘭蘭畢竟不忍肖童在拘留所受苦太多。在肖童被拘的當晚,她就以女友身份,為他送去了被褥和換洗衣服。到了第三天,她仍然以女友身份到分局代表肖童與建軍做了民事調解,並且同意賠償夜總會的損失。她並沒有告訴分局她和夜總會以及受害人之間的關係。三方在分局如此這般像演戲一樣地商討一番,然後很快達成了賠償協議。在肖童拘留滿七天之後,他被放了出來。在分局大門口來接他的,還是那輛擦得鋥亮的寶馬740和打扮人時的歐陽蘭蘭。

她把他接到家裡,讓他在櫻桃別墅那豪華的浴室裡,好好地洗了一個熱水澡。

為了迎接他出獄,幾天來她流連在豐聯廠場、世都百貨和新開的新東安廣場,為他買了好幾套流行的衣服。在他洗澡時便叫人——掛在浴室外屋的衣架上,想讓他出浴時有一個驚喜。她斷定他不會再像以前拒絕那身西服那樣沒心沒肺。

果然,肖童洗完澡出來,被告之他的衣褲已被洗了之後,很自然地從衣架上取了一套穿上,只是並沒有表現出她所期望的那種驚喜。然後他們一起吃了一頓事先經過認真準備的豐盛的午餐,她用法國的紅酒為他接風和壓驚。肖童吃著喝著,少言寡語,心不在焉。酒至耳熱人至半飽,肖童突然問道:“你爸爸呢,不在家嗎?”

她說不在家。

肖童問:“他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發了這麼大財?”

她說餐飲娛樂房地產,什麼掙錢做什麼。

肖童又問:“最近生意好嗎?”

她說不好,聽說虧了幾大筆錢。

肖童問:“虧了錢怎麼辦,他著急嗎?”

她說怎麼不急,他這幾天天天在書房裡和人談話不出來。前幾天還突然說要陪我出國散散心。他過去再忙再累也從來沒有休息過,可見現在生意做得身心交瘁。

肖童問:“出國?打算什麼時候走?”

她說,也許不走了,這兩天他又沒提。另外,這兩天我也走不了,我不是還等你出來嗎。怎麼樣,你要願意的話,咱們一起去。

肖童搖頭:“那哪行啊,我還要回去上學呢。”

肖童像是無意地東問西問,歐陽蘭蘭毫無戒備地東拉西扯。午飯之後,肖童急著要回學校,她還是把那輛豐田佳美給了他,讓他自己開了回去。她告訴他老黃已經幫他在海南的一個小地方花錢辦了一個駕駛執照,過兩天就可以去換出一個北京的“車本兒”來。只是幫忙的人粗心大意把名字聽錯了,肖童寫成了夏同。好在那人還真有門路,同時又幫他辦了一個假身份證,名字也是夏同,兩證可以一併使用。

肖童聽了,並沒顯得多麼高興,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你們怎麼淨幹違法亂紀的事啊。

他臨走的時候,歐陽蘭蘭扒著車門帶著點撒嬌也帶著點含情脈脈,衝他說:想著我肖童。肖童面無表情地點了一下頭,她才鬆開手,說:我也想著你。

肖童走後,當天晚上沒來吃飯。她哪兒也不去,就在櫻桃別墅耐心等他。第二大晚上他還是沒來。第三天也沒來。星期六星期天也沒有同她聯絡。呼他,也不回。

她傻老婆等漢子似地天天等,越等越感到氣憤,越感到自己一次次的努力和期待,到如今都化為不知去向的流水,她的忍耐近乎崩潰。她覺得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她這樣的雨露恩澤,也該有所感知了。她一個人關在屋裡痛哭了一場,把肖童罵得一錢不值,這以後便茶飯不思。父親讓老黃和建軍分別來勸她,意思是如果她有悔意,索性就勸她和肖童斷了。建軍說你要是覺得這口氣沒處咽,這好辦,我可以讓你出了這口氣!

她把老黃罵跑了,也把建軍罵跑了,她是覺得不把肖童制服了就出不了這口氣。

父親到她房間裡來了三次,先是勸她,老生常談的一套。後又責罵,說你也算是個大家閨秀,你太沒骨氣了。最後,一切該說的都說了,該罵的也都罵了,她只還給父親一句話:“我恨!”

父親嘆口氣:“你恨他,還不如恨你自己呢。你恨他是無奈,你拿他沒辦法。

你恨自己是因為自己無能。你沒能力遂了自己的心願。“

她犟嘴:“我早就沒什麼心願了,什麼也沒有!”

父親說:“你想讓他在你身邊,想讓他聽你的話,受你統治,服服帖帖地愛你,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