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還沒有哪個女孩子能不喜歡他。他懷著一絲僥倖,說:“我也可以馬上結婚,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馬上準備好。”
慶春笑了一下,似乎還是在笑他的幼稚。“別忘了你還在上學呢。”
“那不妨礙結婚。”
慶春嚴肅著,說:“肖童,我已經和別人訂婚了。我和你,咱們在一起不現實。”
肖童腦袋裡嗡的一聲,他顫抖地問。“你和誰,和誰,訂婚了?”
慶春耽了一下,說:“這是我的私事。”
肖童想笑一下,隨即卻用哭腔大喊:“你在騙我,你騙我!
你為什麼要騙我!“
慶春用冷靜的聲音壓住他的激動:“你不信就算了,我沒必要讓你相信。”
“是誰你都說不出來,你是怕我去找他打架嗎?”
也許是他的潑皮無賴的行狀激怒了慶春,慶春冷笑一聲說道:“那個人叫李春強,是偵察英雄,刑警隊長,擒敵高手,散打冠軍,你可以去找他打架!我不拉著你!”
肖童狠著面孔僵住了。慶春欺人太甚地又問:“你上了人身保險嗎?”
肖童臉色發白,被失落、氣憤和怨恨煎迫著,他從地上拎起衣服,扭身就走。
慶春把他叫住:“嘿,你是男人,你應該多少有一點風度吧。我們今天還沒有談正事。”
肖童站住了,忍耐著:“你要談什麼正事、‘慶春從他背後走上來,說:”你前一段為我們工作,有成績,有貢獻。下一步還有許多工作需要你做,我們希望你再接再厲。“她從自己帶的小包裡取出一個厚厚的信封,說:”我們領導批了一千塊錢給你,給你當個車馬費補貼,也算是一種獎勵吧。你給我籤個收條。“
肖童並不去接那個裝了錢的信封,那信封裡的錢更刺痛了他的心。“我不是為了錢,慶春,我是為你!你想拿這一千塊錢把我做的事來了結掉嗎,我還不致於這麼便宜!”
慶春正色地說:“我告訴你,你做這些事是為國家為社會,我歐慶春個人絕不欠你的!”
肖童的眼裡霎時充滿了血絲,聲音也抖起來:“慶春,你,你為什麼這樣說,這麼多天,這麼多天我冒著危險,我和我不喜歡的人沒完沒了地泡在一起,因為我想著你,我心裡想著你才堅持下來。
你今天,你今天為什麼這樣說“
慶春的口氣也一下子軟下來,她想用手絹替他擦拭眼淚但他沒哭。她說:“肖童,你為了我我很感謝。但是,我們並不是在做一項交換,我不可能拿自己的感情去和你的情報進行交換。”
肖童的淚水乾涸在眼裡。他帶著一種輸不起的憤怒和暴躁,說:“我也不是在交換。可我有我的自由,我的權利。現在我告訴你,我不想幹了。我不再給你們幹了!你們另找別人吧。”
肖童說完,並沒有因發洩而獲得暢快,相反,他感到自己內心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坍塌和崩潰。他撇下慶春,向禮堂裡跑去。
慶春在身後沒有叫他。
跑進禮堂的後門肖童才發覺自己跑錯了方向,他本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痛快地哭上一場。但此時禮堂的後臺已全是忙碌的人群,盛大的演講比賽馬上就要開始。工作人員和比賽的選手都各就各位進人角色。他必須立即收住痛苦,擦乾眼淚,循規蹈矩和別人做出同樣喜悅和莊嚴的面孔,見了每個老師同樣要熱情禮貌地稱呼。
他這樣做了,眼圈紅著但對每個迎面而來的人都笑一下,笑得非常生硬,他確實無法控制和掩飾自己。在後臺一角他碰上鬱文渙。這禮堂也是交給他的服務公司管理的,學校沒活動的時候他可以出租經營。他一看肖童的臉色似乎明白了什麼,把他拉到一邊低聲盤問:“你怎麼搞的!你到底犯什麼事啦?”
肖童說沒事你別管我我什麼事也沒有。
“你還瞞我!公安局抓你的人都來了,我剛才在學校保衛處都見到了。你前天把誰打了?”
肖童愣了。公安局?抓我?
鬱文渙不失老師身份地囑咐教育道:“呆會兒演講比賽一結束,人家警察就帶你走,你可別耍脾氣,好好配合人家,這可不是任性的時候,聽見了嗎。到裡邊有什麼說什麼,別害怕,現在公安局也都是講法律講政策的。你是學法律的,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應該懂。”
鬱文渙走了。
演講比賽開始。
他是第幾個出場的,是怎麼走到臺子中央的,全都糊里糊塗。舞臺迎面的燈光刺得他睜不開眼,臺下黑壓壓的人群靜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