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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洗完澡,穿上乾淨鬆軟寬寬大大的衣服,坐在慶春的小客廳裡,喝上一杯她親手泡的熱茶,肖童被這溫馨所述醉。這使他在敘述今晚的遭遇時有了一個非常好的心情。慶春一邊聽,一邊記,一邊問,——時間、地點、過程、人數、每個人的長相,他們說了什麼罵了什麼,帶沒帶凶器,詳盡而具體。問完了她鬆了口氣。

“你別害怕,我看你並沒有暴露。可能是歐陽蘭蘭真的生你氣了,所以找幾個朋友教訓教訓你,這不要緊。”

肖童說:“我不能讓他們這麼白打吧!”

慶春說:“你明天可以再呼歐陽蘭蘭,你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質問她。我想這事出了以後,她會和你接觸的,你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千萬別跟她鬥氣。”

肖童說:“那我挨的這頓算為了誰呀?”

“為工作嘛。”

肖童鼓著嘴說:“工作是你交給我的,我是為你乾的,所以應該說是為了你!”

慶春點破他的無賴:“這個情我不能領,在你為我們工作之前,歐陽蘭蘭已經跟你鬧翻,我給不給你工作你這頓老拳都逃不掉。再說,就算你為了我,那我又為了誰?”

“你為了你自己,為了你的事業。破了案你可以升官。受獎。我沒說錯吧?”

肖童一臉狡黠地看著慶春,慶春索性笑笑,不拿這話當真。“那我將來要是得了獎,全都給你。”

肖童說:“君子一言!”

慶春道:“駟馬難追。”

輕鬆了這一下,肖童又說:“告訴你,他們打我的時候,我什麼都不管,就光護著眼睛來著。只要眼睛保住,怎麼都行。”

慶春問:“為什麼?”

肖童說:“因為眼睛是你給的。”

慶春這回很領情地笑了笑,馬上又嚴肅起來,她說:“肖童,有件事你可一定要跟我說實話。你只要說的是實話,我就不批評你,但必須是實話。”

肖童疑惑地問:“什麼事?”

“你和歐陽蘭蘭,你們之間到底怎麼樣,你們之間有沒有那種事?”

“哪種事?”

“就是那種事。”

“我和她?絕對沒有。”肖童馬上對這個問題重視起來,大有不平反昭雪誓不罷休的架式,“我可以發誓,以我的人格,以我爸爸媽媽的人格發誓。”

“那為什麼他們罵你耍流氓?”

這一問倒把肖童問愣了,他不由恨得咬牙切齒,“這個歐陽蘭蘭,我一個指頭都沒碰過她,她怎麼可以這樣血口噴人!”

“好了。”慶春安撫地說:“我相信你,但我有個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肖童說:“什麼要求,你說!”

“你和歐陽蘭蘭,今後如果恢復接觸,要儘快和她父親建立某種聯絡。對歐陽蘭蘭,可千萬別擺出談戀愛的架式,也別讓她往這方面發展。更不能到最後真的和她有了這方面的關係,那你可就不能自拔了。”

慶春居然會忌諱他和歐陽蘭蘭的這種事,這反倒讓肖童感到驚喜。他恨不能把心掏出來給慶春看。“我絕不會和她做那種事的,我心裡只要有喜歡的人,對其他任何人都不會動一點心的。我不能對不起我心上的人。”

肖童很希望慶春能問:“誰是你心上的人?”可慶春偏偏沒問。她把記錄本一合,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趁現在街上還有計程車。另外,明天你一定要到醫院去看看有沒有傷著骨頭。”

肖童依依不捨地喝完了杯子裡的茶,在把杯子放到旁邊的茶几上時,他的目光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看到茶几上擺著他送她的那個水晶相框,相框裡鑲著一個男人的照片。他知道那老氣橫秋的男人是誰。剛剛明朗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暗淡起來。

他站起來告別,慶春看著他穿著父親那肥大的汗衫和長至膝蓋的褲衩,發笑說:“你就穿這個回去吧,別嫌難看,髒衣服留下來我幫你洗一洗。”

肖童告辭了出來。他並沒有馬上走,而是在慶春家的樓下站了一會兒,直到看見慶春房間的燈熄了才走,並且用心記下週圍的特徵標記,以防下次自己來時找不到這裡。

第二天上課,幾乎人人都問他臉上怎麼回事。他說和人打架打的。再細問他便語焉不詳顧左右而言它了。盧林東訊息靈通也專門跑來探問傷勢,見了他這青腫模樣更是一腦門的焦灼。“這都幾號了,離七一演講比賽沒多少天了,你這樣子怎麼上臺?”

肖童說:“趕快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