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部分

肖童到戒毒所把毒戒了。如果他願意,戒完毒,我還可以管他。”

慶春笑了,明知車裡同志可能遠遠的會看見,她還是在父親臉上親了一下。父親也笑了一下,但笑得很苦,笑得並不開心。

他們到達天津以後,各項準備工作進展得很順利,同時慶春也在向處長做電話彙報時,知道了肖童在吉林一切正常。根據吉林市局發來的情況,他和歐陽蘭蘭父女倆頭一天上午去了騷達溝新石器遺址和文廟參觀遊覽,中午退了酒店的房間去了松花湖滑雪場。元旦估計是要住在那裡了。

慶春空懸著的心多少放下來一些,但又很奇怪地有點隱隱的彆扭,她猜不出肖童此時的心情,他是不是沒心沒肺玩兒得還挺開心?

十二月三十一日,李春強。杜長髮和處長先後到達天津。此前李春強如期接到老袁的電話,要他三十號晚上到天津的利順德飯店接頭。他們到達天津後,與慶春帶隊的前站同志很快會合,又與天津市公安局的同志一起開會碰了情況。會上決定,為了加強力量,便於掩護,慶春要作為李春強的太大,和李春強假扮夫妻,一起住到利順德飯店去。

三十九

從飛機一離開地面,歐陽蘭蘭的心情就顯得有些興奮。起飛時還滿是陰霆的天空,在飛機穿過厚厚的雲層之後,立刻變得霞光萬道。她和肖童並排坐在飛機上,晚霞透過橢圓形的機窗,將他們向外張望的臉,鍍上了一層飽滿的紅色,這不免更給人一種蜜月旅行的味道。

在吉林的機場接他們的,是先期到達的建軍。他從他的本地朋友那裡借來一輛八成新的豐田旅行車,把他們從機場直接拉到了松花江邊的松花江賓館。老黃去服務檯開房間的時候,特意表情曖昧地把歐陽蘭蘭拉到一邊,問她開幾個房間為好。

她倉促間沒聽明白,但馬上恍然大悟。不由對老黃的善解人意報以不露聲色的感激,她點著頭說道:“我和肖童住一間就夠了。”

老黃很快辦回了房卡和鑰匙。歐陽天自己住了個套間,老黃跟建軍合住一個標準間。而另一個標準間,老黃把鑰匙交給了歐陽蘭蘭,不無調侃地笑一下,說:“我給你要了個大床。”

上了樓,進了房,果然是個大床。肖童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卻沒坐下來,他疑惑地問:“我住哪兒?這房是給你的還是給我的?”

“給咱們倆的。”歐陽蘭蘭歪在寬大的席夢思床上,一本正經地看他。

“咱們倆?咱們倆又不是兩口子,怎麼能住在一塊兒。”

“你年紀不大,怎麼那麼封建!”

“你爸爸知道嗎?他知道咱倆住一塊兒嗎?”

“他應該知道吧。老黃安排的。”

肖童愣愣地站在屋子當中,兩條眉毛皺成了一條直線,依然一動不動,非常不快的樣子,說:“我跟你說蘭蘭,我有我的生活原則,咱們什麼都沒有定,我不能和你住在一間屋裡,我答應陪你出來散散心,可沒答應跟你這樣。我這人就是這脾氣,沒說好的事不喜歡別人強迫我!”

歐陽蘭蘭盯著他那張嚴肅的臉,一時說不清自己的感受,是惱火,是羞辱,還是憤恨!也許,還有幾分敬佩。連她自己也奇怪,肖童越是難以誘惑,越是堅持本色,她反倒越是加深了一層喜歡和佔據的慾望。但他的態度畢竟讓她有些下不來臺,幸好這時老黃過來敲門喊他們下去吃飯,她的尷尬才暫時緩解下來。

吃飯時肖童一直悶悶不樂,搞得一人向隅滿座不歡。歐陽蘭蘭低聲對老黃說:“你再給他開間房吧。”老黃半笑不笑地問:“怎麼啦?”她說:“剛才我們倆吵架了,我不想和他一起住。”老黃說:“咳!”

晚飯後歐陽蘭蘭以和解的態度,對肖童說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肖童沒精打采地說暈飛機想早睡,他誰也不理,進了自己的房間便掛上“請勿打擾”牌再沒了聲息。歐陽蘭蘭沒想到頭一天便是這麼彆扭。她一個人待著無聊,便去找老黃。老黃和建軍的屋裡沒人,他們這會兒都聚在父親的屋裡。

她走進父親的房間時他們正在談著什麼,見她進來便中斷下來,話題自然轉換到肖童身上。父親問:“你們倆又吵什麼架了,幹嗎分開住?”

歐陽蘭蘭往沙發裡狠狠一坐,不說話。

父親又對老黃說:“你以後不能再給他開房讓他單獨住,這兩天他單住還湊合,過兩天離開這兒以後絕對不行。咱們畢竟對那姓於的沒把握,萬一老袁接頭出了問題,肖童再給姓於的打電話,把咱們的行蹤都給露出去,那他就不是咱們的人質倒成人家的臥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