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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活回來,我們說是,咋了?他說不咋,說他屋裡有活,一天五元,問我們做不做。我們說眼看到年跟前了。都急著回家,一天十元也不想做哩!三合卻有些動心,我們說你就恁財迷,掙多少是個夠?說歸說,其實我們也想做,就問那人得幾個人,那人說挖豬圈要不了這麼多人,要了三合一個”

一封急信發往勝利油田。姜三合的哥哥姜銀山接信後便感到弟弟的失蹤凶多吉少,即向領導請了半個月的假,火速回商。

之後姜銀山數次向單位續假,一直續到6月。這期間他曾數次向地縣有關部門反映情況,均未見迴音。

持續數月的尋訪,使姜銀山、王治龍、王玉堂他們掌握了這樣一個重要情況:趙栓義三人說的那個叫姜三合做活的矮個男人,在商縣城郊許多商販的腦子裡都留有印象:一,那人的相貌異於常人;二,他常在縣、郊流竄;三,商縣地處秦嶺腹地,外來的流動人口很少,一個人若常在城裡出現,很容易被人記住。他們反映:那個矮子經常出沒於西關長途汽車站等處,春節以後,就是說他叫走姜三合以後,還有人見過他,見他不時從市場上招走一些男女

這一情況令姜銀山他們興奮,又讓他們惶懼:這個矮子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不斷叫人給他家做活?據趙栓義等人的描述他衣冠不整,一副貧相,不象是什麼專業戶,家裡何來那麼多的活路請人去幹?他又拿什麼付人家工錢?人口販子嗎?然而象姜三合這樣見過世面的精壯漢子也是他能販得了的嗎?

姜三合已不在人世的預感越來越真實地迫壓在他們心頭。

那時已經是5月中旬,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一人在城裡巡遊,其餘的人分別在西關和西關長途汽車站等地守侯。

西關長途汽車站對面有個搬運社,姜銀山在守侯期間常去那裡討水喝,就和門房熟了。一天他要回家取乾糧,就把盯梢的事託付給了這個熱心的門房,告訴他如果有情況可到西關找王治龍等人。

姜銀山走後第三天,5月27日,一個黑臉小夥走進搬運社,他與門房是同鄉,在城裡一個建築工地做民工。閒聊中門房說起姜家的事,小夥子一怔,說起一個人,和姜家要找的那個人的相貌十分相象。

“你見過他?”門房說。

“見過,昨天才見的。中午我在街上閒轉,這人走過來,問我想不想尋活幹,我和他說了一陣工錢,沒說成。其實我在工地有活幹”

門房忽地站了起來,激動地說:“是這人,你不要去工地了,給頭兒告個假,就守在這裡,姜家給你付工錢!”

第二天,5月28日,黑臉小夥在一個吵吵嚷嚷的人堆裡看見了他要找的人。

半小時以後,黑臉小夥領著王治龍、姜銀山、王玉堂趕到了現場。兩支發自民間而互不相聞的偵捕隊伍相遇了。雙方把各自的情況簡單的交換了一下,感到事情嚴重,便把此時已感到事情不妙而不再鳴怨叫屈的龍從地上拖起來,押往公安機關。

途中龍再一次坐在地上,賴著不走了。此時是下午4點。杜姜兩家商量了一下,決定由姜銀山、杜長年等人看住龍,由王治龍、王玉堂去報案。

他們先是就近找城關派出所,值班員不等他們把話說完,就問龍是哪裡人。聽說是西南鄉的,值班員說:“你們找城郊派出所去,我們只管城裡。”於是他們跑到城郊派出所。該派出所只有三名幹警,那天一個在家照顧患病的家屬,一個不知什麼原因沒在班上,在班上那個幹警家就在所裡,當時正在屋簷下做飯。聽了王治龍和王玉堂的陳述,他說:“人是你們在城裡抓住的,姜、杜二人也是在城裡失蹤的。對吧?那你們怎麼尋到城郊所來了?”王治龍和王玉堂相互看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王治龍說:“我們找過城關派出所,可他們說讓找你們”

“他們說的,那就找他們。”

二人無奈,從城郊派出所退出來,思謀再三,末了硬著頭皮再度來到城關派出所。

“怎麼又來了?”城關派出所說。

二人囁嚅道:“城郊派出所說人是在城裡抓的”

值班員看看錶:5點多快下班了,問道“那人是啥地方人?”

“王墹的。”

“王墹呀,你們找楊峪河派出所吧。”

王治龍和王玉堂楞了半天。回到西關,他們把姜銀山和杜長年拉到一邊,把上述遭遇講了一遍。杜長年大感驚異,說:“他們咋是這樣哩!”這時龍在一邊看出了眉目,不禁又張狂起來,喊道:“看,人家公安都不管,你們到是憑啥哩?”王治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