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宮蘭杏道:“這一世,該相逢時便是剩得一口氣也有識面的命數。當日便是當日罷了,我原已忘得乾淨。”範忠庭道:“蘭杏妹子,數年生死一處,你竟不記得那情份了麼?可我範忠庭忘不得,我身陷大牢,你為了救我出來,竟不惜舍了身子”
話聲未落,突地宮蘭杏揚手一掌,打在範忠庭臉上!宮蘭杏驀地淚水奪眶而出,大叫道:“範忠庭,你不要我活了麼!”
範忠庭捂了臉,道:“蘭杏妹子,你不讓我說,要憋死了我麼!我便是要說,我便是要對了這佛堂都說了,便是在這五臺山都要說了去!我卻是要說,我範忠庭報不得這段恩情,枉為一生。我要娶你,宮蘭杏!”宮蘭杏冷冷一笑,道:“恩!這世間恩自緣出,隨緣便有恩有情,斷緣則無情無恩,你報得什麼恩來,你走吧,便是曾有情緣,已是隔世。”範忠庭道:“蘭杏妹子,為何這般絕情!”
宮蘭杏道:“少東家,非我絕情。我本已死了的人,是少東家將我從死地上救得回來;我已不乾淨之人,這佛門境地卻能容我靜心懺悔,以此贖罪。我宮蘭杏是兩度失身之人,現下已是苟延而活,殘喘為生,只想平得下這心來,守了這佛,捱此一生便是。即說為恩,且算報得少東家當日救命之恩,扯平了,便不再相欠。”
許久無聲,範忠庭眼愣愣地盯了宮蘭杏,悽悽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