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登上了去塘沽的輪船,在渤海里航行了幾天,最後,終於駛進了塘沽口的十八灣。
在煙臺看慣了青藍色的美麗的大海,又在故鄉福州飽覽了亞熱帶特有的鬱鬱蔥蔥和奼紫嫣紅之後的小冰心,乍一看見十八灣的渾黃的河水和極淺的河灘,內心裡立刻湧起了一股抑鬱和煩躁的情緒,——她覺得這裡的顏色,實在是太黃了,太單調了!
抵達塘沽之後,他們又坐上了火車,先天津,後北京。雖然陸路代替了水路,而令人抑鬱、煩躁的黃色,依然不改。小冰心想起了初秋的南國——那裡,是一片充滿了生機的綠色。深綠,淺綠,翠綠,墨綠,相間交錯,彼此映襯。而這裡,初秋的北方,卻只能夠在一大片一大片的黃色的基調上,偶爾看到一小塊一小塊的綠色,點綴其間。車窗外面那一望無際的農田裡,總是黃多青少,雖然方圓十分遼闊,卻顯得缺乏生氣。這些一望無際的缺少生氣的農田,給熱愛大自然、初次來京的小冰心,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當火車徐徐地駛進北京東車站的時候,謝葆璋已經站在月臺上,迎候著自己的妻兒和妻兄。他把他們接出了站臺,然後又把他們安置在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