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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險,大家最好每期寫上兩篇,這樣萬一有一篇不行,也好補救。”邵金娥:“剛才給大家定的任務確實不重,有牛雙才在的話,一個人就完成了。可惜人家跟上啖求是走了。”周文彪:“難道咱們六個人還頂不住一個牛雙才?”因此會後,金獅問侯鎖伴:“牛雙才是誰?”侯鎖伴:“是咱們鄉原來的黨委秘書,寫得不錯。今年春季啖求是調到邁達召,把他也帶走了。”馬文通:“其實他不如不去。”金獅:“為什麼?”馬文通:“留在這兒種地方便嘛。去了邁達召,地裡的活兒不就都扔了?”金獅:“他還種地?”侯鎖伴笑著說:“你還不知道牛雙才的底細。牛雙才是臨時工,家就在這個茂林岱村。臨時工當然有地了。臨時工一個月掙上百兒八十,不種地能活嗎?”金獅點點頭:“那他應該留下。”侯鎖伴:“他不是不想留,是留不下。他當黨委秘書的時候,伺候的是書記啖求是。啖求是跟鄉長趙山貓意見不合,他只能聽啖求是的,結果就得罪了趙山貓。啖求是走了,他留下,還有活頭?”金獅點點頭。

今晚食堂吃飯的不多,因此金獅和侯鎖伴一進食堂,便被趙山貓和雲仁義招呼進雅間。雅間桌上擺滿了酒菜,坐有三名鄉領導、兩名打傢俱的負責人及三名一般鄉幹部。今日打傢俱的已完工,因此趙山貓備了些酒菜為之餞行。酒宴開始,先是三名鄉領導陸續勸眾人一杯,再是兩名客人回敬眾人一杯。這五杯酒,眾人都喝了。接下來一般鄉幹部順序勸酒,領導和客人們也都舉杯響應,只是或多或少剩些。見此,金獅勸酒的時候也是說兩句漂亮話後,只管自己幹了,讓眾人隨意。侯鎖伴則不同,勸酒的時候目光如炬,不管領導、客人還是一般幹部,誰不幹也不行,糾纏不休。金獅心的話:“這又何必呢?難道領導招呼咱們進來錯了?”

第十二回 宣傳飯看來難吃 漂亮妹好似難拿

第二天上午,王誠虎招呼鄉里的六七位年輕人,把領導辦公室及接待室的舊傢俱搬至庫房,再把打好的新傢俱搬至領導辦公室及接等室。其中一次,金獅挑頭和三人抬著一件長沙發往庫裡搬,路上見一隻空酒瓶立在當路一個高出地面一寸的樹樁上,便隨便一腳,將瓶子踢開。誰知人武部長高喜牛在後面大聲喊:“嗨!它累你著呢?”金獅未露聲色,心裡想:“它擋在當路,不累我著?就算我不對,一個破酒瓶,犯得著你生那麼大氣嗎?這人咋這樣?”傍晚,在茂林岱鄉政府上了六天班的金獅終於回家。今天是星期六,當時幹部只休星期日。

陳祿還在大張旗鼓地收黃芪,已收下1。5萬元的。金獅驚問:“哪來的錢?”陳祿笑答:“一邊收一邊湊,一點一點地湊,這兒三百那兒一千,三分不行四分(月息),不停地湊,儘量地湊,能湊多少算多少。”自他收黃芪以來,銀獅表現異常活躍,在打探貨源、行情、銷路、發運途徑乃至籌款方面發揮主要作用,成天騎輛半新不舊的腳踏車四處奔波,什麼苦都能吃,什麼氣都能受,走不通的路都要走三遭,可謂是“渴飲刀頭血,睡臥馬鞍橋”。從他身上金獅明白了一件事:“人跟人不同。有的人不怕受罪,單怕沒趣,寧在熱鬧中遭那傷筋痛骨的罪,也不願在孤寂中打熬力氣。”在外出收購中,銀獅起主要作用,陳祿卻仍在起關鍵作用,大主意還需陳祿來拿,包括對大宗貨源的定度。銀獅遇到成千上噸的貨,仍象對待散貨一樣討價還價,往往無功而返。遇此陳祿便親自出馬,一塊不行一塊零五,結果大部分都能拿下。對此他的說法是:“我寧願多出血本,也不願貽誤戰機。我們一定要在年前把貨賣出去。”

金獅在家幫了一天的忙,回到鄉政府。時至秋末冬初,鄉幹部們的下鄉工作也不多了,金獅只是按領導要求偶爾幫計育辦抓抓計劃生育,或做些人代會的準備工作,或在鄉政府院內幫些雜,其餘時間就用來抓本職業務,即投稿和辦報。一來他環境不熟,二來近期鄉里並未發生什麼新鮮事,所以當他靜下心來寫東西的時候,又不知該寫什麼,無從下筆。他只好看報紙,從報紙上尋求啟發。可一連看了一個禮拜的報紙,仍想不起個寫的來。後覺得老看報紙也不是個事,只好看半天報紙,讀半天書。又過了幾天,邢曉波、馬文通、侯鎖伴的稿子都交上來了。金獅便去揣摩他們的稿子,看他們是如何發掘新聞的。但看了也沒用,有一種“能寫的別人已寫,自己再無事可寫”的感覺。眼瞅著就要到最後交稿期了,他只好根據現在全國正搞社會主義教育的形勢,匆匆寫了一篇論社會主義優越性的純論文交上去。稿子交齊,周文彪和邵金娥親自審稿,決定全部採用。自己的稿子雖未被打回來,但金獅心裡很清楚,領導們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