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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既然啥都不影響,只是捎來帶去的事,那就開吧。”

第二天上午,鄉里召開鄉、村幹部大會。會議對春耕備耕工作作出部署,並宣佈了對鄉幹部的包村安排。金獅承包東南片兒的一間房村。一間房是全鄉最小的一個行政村,僅有260多口人,人均耕地達6畝多,各家收入差距不大,最易管理。鄉黨委讓金獅包這個村,顯然是對他這位初涉政界者不放心。會後剛吃過午飯,承包東南片兒的鄉黨委副書記段永貴即把金獅叫至辦公室,室內還坐著一間房村的村長谷滿櫃。段永貴說:“一間房有個糾紛,你去處理一下。具體情況讓滿櫃跟你說吧。”金獅轉顧谷滿櫃,谷滿櫃說:“這麼個事兒,我們村有個後生考上了中專。因為他從此就是城鎮人口了,所以我們就把他的地給撤了。誰知他老子不住地找我們鬧,硬說我們這是跟他過不去,我們怎麼說他都不信。所以想請你下去跟他說一下,就說這是國家政策,不是我們硬要這麼做。”金獅一聽,想起了自己考上大學那年的事。那年他前腳去上大學,隊裡後腳就來撤他的地。見此陳祿想:“孩子們上大學才開始費錢了,咋就撤地呢?”雖這麼想,還是痛快地讓撤了。因為他副業大,根本不在乎這麼一個人的地。可他不在乎,不等於別人也不在乎。大多數農戶可就指地活呢。想到這些,金獅點點頭說:“行,我明天一早就去。”谷滿櫃:“不能現在就跟我一塊兒走?”金獅:“我眼下有些急事,明天上午準去。你也不急於這半天嘛!”谷滿櫃:“急是不急,我是想領你一塊兒走,一路上也有個伴兒。”金獅:“我可想跟你一塊兒走呢,可惜有事。”谷滿櫃只得隻身而回。他一走,金獅問段永貴:“您的意思是?”段永貴笑著說:“我這個人喜歡放權。象這麼大點兒的事,就全權委託你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瞭解,就不輕意給你定框框了。唯一的建議是,你先把情況瞭解清楚再說。”金獅點頭出來,找幾位資深的幹部問各村的做法。幹部們說:“各村做法不一,有的撤,有的不撤。撤了在理,不撤也合情。”金獅心的話:“國家或區裡幹嗎不來個明文規定呢?”

第二天一早,金獅騎腳踏車下一間房村,途經茂林岱村街心,停下來叫人補車胎。補胎的功夫,他四處張望,就見從一個診所走出一位妙齡女郎。但見此女身姿高大,大卷發烏黑青亮,穿一身鮮藍色柔質牛仔服,挺胸、細腰、豐臀,眉似春山,目似秋水,面如熟桃,鼻巧唇潤,盡逞青春之朝氣、佳人之嫵媚。金獅馬上認出這便是去冬此處燈下遇到的那個女子。令他想不到的是此女在兩時呈兩種神韻,燈前如熟透之秋實,日下又似初放之春花。金獅有一眼沒一眼地望向此女,而此女也以看管旁邊一位玩耍的孩子為由遲遲不歸,並有一下沒一下地送來秋波。補好胎,金獅跨上腳踏車,又望了少女一眼,方望南而去。

行程十里,進得一間房村,金獅未先去村支書家裡,而是先走訪了幾個農戶。經過走訪瞭解到,村支書谷滿倉、村長谷滿櫃與那個中專生的家長是有過些不愉快,但沒深仇大恨。隨後金獅來到村支書谷滿倉家裡,村長谷滿櫃也早在這裡等候。金獅接過谷滿倉遞過來的煙抽著了,然後說:“來之前我先了解了一下情況,也徵求過領導的意見。我的意思是,人家現在雖然考上了學校,已經不是農業人口了,但他現在還在上學,不但不掙錢,反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費錢了。你這個時候撤掉人家的地,不是給雪上加霜嗎?”谷滿倉皺皺眉,說:“國家是怎麼規定的?”金獅:“國家沒有明文規定。按大政方針講,非農業人口沒有地。但農村土地歸集體所有,你們村幹部有自由裁量權,也可以不撤嘛!這就好比這支菸,你不給我是你的權利,給我也是你的自由。這考上學校是好事,我們做幹部的應該鼓勵嘛!其他村民也是能理解的嘛!再說,你們一間房人少地多,也不差於這五六畝嘛。”谷滿倉沉默良久,說:“這地不撤也行。說實話,我們還真不在乎他這五六畝地。之所以要撤,是因為他一直不配合我們的工作。若不撤,他還以為種這些地是理所當然的哩。而如今若退給他,他又會以為是我們錯了。”金獅:“這個好辦,你們只管做好人,壞人由我來做。你們現在就把那個學生家長叫來。”谷滿櫃應聲出去,一會兒即把那位學生家長叫了來。金獅遞給來人一枝煙,說:“不瞞你說,這地是我讓撤的,原因是你不好好配合我們政府的工作。”這人問:“國家是怎麼規定的。”金獅:“國家是怎麼規定的很顯然,農民分地,市民找工作。否則國家分那農民、市民幹嗎?”這人:“那我見有的村就沒撤。”金獅:“我正要跟你說這個事兒。這地撤你的是理,不撤你的是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