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銀獅去。”陳祿:“我開始也是這麼想來,讓他去闖新天地最合適了。可人家舍不下現在這個已經天天見利的舊攤子,不願意去呀!”金獅:“那就你跟銅獅一塊兒去。”陳祿:“我是這麼個打算,但今年不行。今年我走了,這30畝黃芪怎麼辦?這也不是個小數目呀!”金獅:“就讓黃芪多少受點損失嘛!大丈夫做事總得有取有舍嘛。”陳祿:“問題是有這個必要嗎?我也仔細想來,藥品批零這種買賣也沒個需要拿大主意的地方,只需要勤快點謹慎點。”金獅:“問題是銅獅他既不謹慎,又不仔細(節儉),勤快還得有人催著。”陳祿:“銅獅咋不謹慎了?我看他平時做事夠仔細的,以前出了點兒事也是因為年輕沒經驗。至於說吃喝上手腳大些,那也是咱家的家風。你的手腳小嗎?只要能掙錢,吃點喝點算什麼?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周才受窮嘛。”金獅:“要麼你跟上他一陣子,覺得他行再回來。”陳祿:“行了,你老是看不起銅獅,好象你們不是一個娘肚子裡掉出來的。說別的吧,這次去東北,需要兩萬的買門市錢、三五萬的週轉金。銅獅根本沒那麼多錢,只能合股做,你打算投多少?”金獅是不會把錢交給一個大屁眼張三的,何況也沒錢,因此說:“我沒錢。”陳祿:“可以借和貸嘛!”金獅:“我剛上來,東認不得,西認不得,上哪借貸去?”陳祿無奈地說:“那好,到時候可別怪我沒你的份兒。”說罷他讓金鳳、銀獅各拿一萬五,又從四弟陳祥那裡借了一萬,加上銅獅的一萬五,共五萬五,讓銅獅兩口子帶上闖東北去了。
5月都要盡了,金獅納悶兒:“咋還不見上頭招考公務員?”就在他焦急地等待之際,內蒙古日報登出一則自治區黨委、政府的宣告,鑑於當前全區黨政群機關及事業單位機構臃腫,人員過剩,全區三年內不再招考公務員和事業人員。金獅一看心的話:“壞了,斷了一條往上走的路。”隨後不久,旗裡傳出一條訊息,旗委宣傳部第一枝筆賴文紅因欺詐當地一個個體工商戶,受到旗紀委監察局審查。因審查物件特殊,旗紀委領導事先徵求過旗委的意見。此時的旗委書記已不是崔德旺,而是從旗長位置上轉過來的敖唯前。結果他同意了紀委的審查。經紀委這麼一審,賴文紅就要到手的副科級(新聞中心主任)也泡了湯。金獅回家將此事告知文卓,然後問:“你說,全旗第一宣傳手僅僅因為與社會上的人的一些糾葛,被紀委立案審查,說明了什麼?”文卓搖搖頭:“說明什麼?”金獅:“說明新的旗委書記不重視宣傳工作,宣傳系統的人吃不開了。”文卓:“這對全旗來說不是好事麼?說明新書記務實嘛!”金獅搖搖頭:“那倒未必。他不重視宣傳工作,是因為敕勒右旗象吹到極限的大氣球,不能再吹了,需要哭窮。還有,這幾年上頭考核下頭的政績,主要看你的經濟發展速度;而且採用倒推法,透過財政收入來推算你的產值。而那財政收入是明的死的,還用吹嗎?即便他務實,也未必就有利於敕右。還要看他務的是自己的實,還是敕右的實。如若是他自己的實,那比務虛還要狠呢,乾脆非錢不過癮。”文卓:“那就糟了,你有的人家不愛,人家愛的你沒有。”金獅點點頭:“所以必須衝出敕右。”文卓:“可公務員又不招了。”金獅:“那就只有花錢往上跑了。”文卓:“那你還不趕緊跑呀?”金獅:“我這不跑著嗎?”
對於市委講師團的領導,由於業務上的關係,金獅認識起來並不難。但他沒有刻意去接觸,因為市委講師團這個單位他還瞧不上眼,他所看中的是市委宣傳部。市委宣傳部有一名部長、幾名副部長。金獅一直在暗暗打聽這些人的情況。經打聽驚喜地發現,其中姓徐的副部長不僅神通廣大,還是敕勒右旗邁達召鎮的老家。為此金獅加強了與他的接觸,每次進市裡都要去他的辦公室坐坐。由於是老鄉,說起話來不僅可以隨便點,而且有共同語言。因此經過幾次接觸,兩人就到了嘻嘻哈哈說笑的地步。後來金獅從徐部長口裡獲知,曾在茂林岱鄉政府工作過兩年、如今在邁達召鎮政府上班的喬滿順是他的親表兄。於是金獅費了幾番周折,找到了喬滿順的家,並帶了些菸酒去探望。由於兩人一起工作過兩年,因此見面後也無須客氣,金獅直接表明來意,喬滿順便答應選個時間帶金獅去徐部長家裡走走。
這日,金獅備了近千元的好煙好酒,隨喬滿順來到徐部長家裡。徐部長見金獅帶了東西,說:“你看你,鄉里鄉親的,想來就來嘛,帶這些幹啥?”金獅笑著說:“我也是有啥帶啥。我父親就經營這個,因此能保證買上真的。你若怕我吃虧,可以賜我一幅字嘛。”徐部長:“那哪行?我的字又一文不值。”金獅:“誰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