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露出淡淡微笑著,輕聲說:“證據,就在你自己身上哦。”
“……什麼意思。”驀地,塞西止住了腳步。
“就算我們不能證明是你傷害了利達,但是利達流血的時候,你一定在現場。”路米亞以肯定的語氣說。
奇怪路米亞得出這個結論,不只是塞西,就連凱魯也不由得問:“路米亞怎麼知道。”
輕笑幾聲,路米亞的視線緩緩落在塞西身上,他對塞西說:“看看自己的雙手。”
感到莫名其妙,塞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發覺自己的兩隻手竟然都黑了!並且手指漸漸失去了知覺,他吃了一驚,連忙問路米亞,驚慌道:“這是怎麼回事?!”
周圍的人也不理解。
而路米亞睜開眼,不緊不慢地彎唇,緩緩道來:“你中毒了。”
“中毒?”旁人不解,薩利亞問,“難道是利達的血?”
“利達的血有毒是真的,用夜光草能緩解毒性也是真的,但是……如果有人長時間跟某種東西待在一起,利達的血其實對他是無效的,反而服下夜光草之後,就會成為劇毒無比的藥物……會使得人迅速從四肢開始壞死。”
沒有賣關子,路米亞上揚眉毛,輕笑道:“那便是赤色果。”
“赤色果?”安頭一個反應過來,他想起之前凱魯說過利達就是因為吃了赤色果導致難產,差點沒命,於是對這個字眼尤其敏感,可是……這關塞西什麼事情?難道……?他怔怔看著路米亞,試圖想要用他的話來印證自己的猜測。
當塞西聽到赤色果的時候,臉色霎地發了白,不覺退後兩步。
而路米亞仍在繼續解釋:“赤色果是生長在不見天日的懸崖下面的果實,與紅色果實很相似,卻是專門吸取不慎落入懸崖下的動物精血為生的毒果,它有一種特性,那邊是就算把果實採摘下來,果實本身也會吸取攜帶者的精血,並且不斷放射出一種有毒的物質……”若有似無望向臉色愈加鐵青的塞西,路米亞說,“這種有毒的物質逐漸使得人消瘦,與夜光草混合之後,會迅速引起敗血症,不過請放心,果實其實能發散的毒素很少很少,除非那人近身帶了好幾年,否則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聽到這兒,塞西的步伐有點兒踉蹌起來,但他依然故作鎮定,只是不說話。
玩味地看著塞西的一舉一動,路米亞的視線愈加陰鷙,但他一直是笑著的。
拉莫爾靜靜站在路米亞的對面,他定定看著路米亞的臉龐,胸口泛起一抹說不上來的奇怪滋味。
周圍人都沒說話,倒是一旁的凱魯忍不住,接話問道:“當初在利達的紅色果實中發現的赤色果似乎顏色很深,也不怎麼新鮮,請問赤色果能儲存很久麼?”
“只要不斷有精血養著,它的果實就不會腐爛。”路米亞說著,然後直直盯著塞西,“而被吸取了精血的人會漸漸面色憔悴,枯瘦如柴,呵呵——我想這七年來,你都把當年那些害得朱利爾斯差點發瘋死去的赤色果藏在家裡吧?”
聽見這話,眾人驚駭,不由得轉而看著路米亞。
“你……你不要含血噴人!”瞪圓了眼,塞西很是生氣,但他此時的氣勢弱了不少,望著漸漸壞死至手腕的雙手,他發覺手指已經沒有知覺了。
並沒理會塞西的否認,路米亞只是直直望著他,臉上的笑意一點一滴地殆盡,他說:“當年你為了得到卡伊,便偷偷將赤色果當做紅色果實拿給朱利爾斯,害得他體內的血氣失去控制,差點連孩子都生不下來,最終無法抑制獸化……”
聽見這個話,阿列突然想到多年前,塞西曾經讓自己把一包“紅色果實”交給朱利爾斯的場景,那時候他還沒認清塞西的真面目,以為他是好心,所以幫忙拿給了朱利爾斯……沒想到,那竟然是赤色果?
更加氣憤,阿列難以抑制自己的怒火,慢慢握緊拳頭,眼眶也因為生氣而氤氳起來。
有什麼比利用自己陷害自己的好友更齷齪,更令人髮指?想到朱利爾斯那時候還不顧一切獸化到火熊巢穴來救自己,他心裡頭對塞西的怨恨就更多一些。用別人的不幸來換取自己的幸福,過去是朱利爾斯,如今是利達,他不明白塞西為什麼可以過分到這種地步。
這邊,路米亞的話仍在繼續:“但你仍不滿足,為了趕走朱利爾斯,不惜害死自己的母父,嫁禍給朱利爾斯。”冷冷地抬眼,豎瞳之中蘊藏著深深的,好似要燎原的火焰,而他的語氣是那樣平穩,那樣深沉,那樣幽長而緩慢。
就像漸漸剝開真相,路米亞要讓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