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搭上王允的脈搏,符痴才知道,王允的傷勢到底有多麼的重。心底一顫,眉頭一皺,符痴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丸,朝著王允的嘴中塞了過去。眼神之中閃出的‘肉’痛告訴王允,這顆‘藥’丸定不簡單。
果不其然。入口即化,一吞下那顆‘藥’丸,王允就感到一絲清涼的暖流流遍了四肢百骸,同時全身的疼痛感都減弱了很多。還來不及欣喜,就又被符痴的一句話給澆滅了興致:“你也別太高興。這顆‘藥’丸只是暫時保你的命,你需要趕緊治,否則的話,即便是活下來,也是個殘廢了。”
“師傅……。”
王允哽咽著,同時心中也是真的怕了。他本想,符痴這個救星來了,他的身體就無大礙。可是現在看來,是他把自身的傷勢想的太過簡單了些。就連一旁的李仙兒聽到了符痴的低‘吟’,也是驚慌了起來。
“師傅,你一定要救救師弟啊。”
符痴皺了皺眉,並沒有多做猶豫,就對著李仙兒說道:“你馬上找到周抱璞,帶著他到‘藥’樓去找我。”
符痴說完這些,不等李仙兒答應,就站起來了身子,朝著地上的王允一伸手,就托起了王允的身子,消失在了李仙兒的面前。李仙兒的面‘色’一陣悽苦,不過看著消失地符痴,無奈地嘆了口氣,向著戰樓之外看了過去。
李仙兒清楚地記得,就在不久前,周抱璞就已經走出了戰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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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血符破陣
周抱璞完全沒有勝利的覺悟,或者在他看來,勝利一場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的思想似乎還停留在周家村,這只不過是一場稀鬆平常的打架鬥毆,誰贏誰輸好像對於他來說也沒有多麼大的關係,即便他本身就是比賽的參與者。
可這裡畢竟是天符樓,而且是天符樓之中的戰樓。既然肯來戰樓,又肯掏腰包來看挑戰,哪一個不是好戰的熱血之人?雖然不是親自上場,可是大多都是壓了賭注的,甚至比親自上場還要‘激’動的多。
縱然有一些弟子因為周抱璞的出乎意料的勝利而輸的傾家‘蕩’產,可是對於大多數弟子來說,只不過是一些小輸小贏罷了。因為長期沉湎於賭戰,無論是輸還是贏,他們也都早有了覺悟。
也就是說,他們賭戰賭的都不是很大。即便是輸了,那也是在他們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俗話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財,這些弟子既然能夠進入天符樓,定‘性’自然不會太差,也就不會出現一睹輸掉‘褲’子的情況。
即便如此,周抱璞的勝利還是在戰樓中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要知道,即便王允是符痴的四個弟子中最差的那個,可還畢竟是樓主的弟子。能夠成為樓主弟子的,哪一個不是眾弟子仰望的存在。
他們絞盡腦汁、費盡心思,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周抱璞會擁有擊敗王允的實力。周抱璞,一個剛剛加入天符樓的弟子,無論對上哪一個老牌弟子,似乎完全都沒有絲毫贏面,可卻著實地給他們上了一課,上他們深刻地明白了什麼叫做不能以常理來度之。
天符樓中論聲震天,卻與周抱璞沒有絲毫關係。
周抱璞此刻坐在修煉‘洞’府之前,看著天邊的夕陽,拖著下巴,神情專注而又認真。那簡直是一副靜態的山水人物圖,讓人不忍去打破那一種意境。夕陽如血,鋪灑在西天,周抱璞完全無視面前的怒放紅梅,只是盯著夕陽。
他也很疑‘惑’,疑‘惑’為什麼把王允給打敗了。雖然在戰樓的戰臺上,他也很想贏,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真的會贏。人有時候會很奇怪,明明費勁千辛萬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可是得到了之後,幸福地恍惚了起來,以至於連得之不易的幸福也變得有些不切實際與虛幻了起來。
搖了搖頭,周抱璞勾下眼睫‘毛’,看向了眼前的紅梅。
多麼奔放的生命啊,鮮紅如血,開在寒風中,開在寒冬裡,開在濁世裡。雖然凡‘花’大多被冷氣所殺,可它卻是迎寒怒放的一種。拾眼望去,松柏也是鬱鬱蔥蔥,耐寒地很。甚至由於冬天的嚴冷,無論是紅梅的血紅,還是松柏的蒼翠,都被冰凍起來了似的,其‘色’澤也就變得更加濃郁了。
“蒼松翠柏,血‘色’紅梅,你們也與我一樣,孤零零地存活在這個天地間嗎?”
如此昂揚的自然景觀,讓周抱璞想到的,只不過是孤零感罷了。也對,畢竟才十五歲,他還只不過是一個孩子。可是生活賦予他太多重擔的同時,卻又獨獨少給了他扶持。親情愛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