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朱斌怔在那裡。想了半天,才終於想起是誰來:“就是那個幾年前,你從北京私娼窯子裡帶出來的小女孩?”
陶海點了點頭:“就是她……這些年來,她在我身邊為我煮飯洗衣,端茶遞水,縱然我再晚回家她也在那守著我,從來沒有半句怨言的,我,可我到現在還沒有給她一個名分,心裡實在是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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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不說起平兒,朱斌早把這個不起眼的女孩子忘得乾乾淨淨,現在拍著腦袋說道:“哎呀,我倒真把她給忘記了,那你的意思是……”
“督帥!”陶海鼓足了勇氣,說道:“我想求您回到杭州後,抽空和我父說個情,讓我把平兒和鄭妥娘一起娶了回去……”
這可讓朱斌著實難辦了,按說這陶海是江南軍得力干將,又是自己的大舅子,他既然開口了,總得幫忙。可這平兒身份卻實在讓人頭疼。那些秦淮河上地女子,總算是出身名門,加上明末風氣使然,娶了回去非但別人不會看不起,反而還可能譜寫出一段才子佳人,英雄美女的故事出來。
可那平兒,卻出身私娼,雖說是被人拐賣去的,也未曾失身,可私娼窯子裡出來的,別人管你有什麼遭遇,總是為世人所不容。加上陶家又是大家,門風嚴正,斷然不會允許平兒這種女人進了家門。
自己身份也頗是尷尬,既是江南省總督,又是陶家的女婿,無論拿哪種身份前去說合,似乎都不太妥當,正在朱斌猶豫不絕的時候,就聽身後一人道:
“你又何需煩惱,像你這樣重情重義的人上哪去找,等回到了江南,我便與你一同去海鹽,若是你陶家不許平兒過門,我便與你長跪不起!”
看去時,正是鄭妥娘,這鄭妥娘素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