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本王送你回去吧。”
不待珠瑾回答,多隆敖便抱著珠瑾上了馬,疾馳而去。
多隆敖將珠瑾緊緊護在懷中,身前的火熱與背後的冰冷,讓珠瑾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她喘息著揪緊多隆敖的衣襟。
待多隆敖將珠瑾送回護送隊伍中的時候,珠瑾早已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好在寧古塔額爾赫已然命人安營紮寨,這才有了得以避雨之地。
多隆敖將珠瑾放在床上,依勒佳瞧見珠瑾溼了大半的衣衫,轉身朝多隆敖禮了一禮,“奴婢斗膽,可否請二王子迴避片刻?”
多隆敖一言不發,向外走去,依勒佳取了雨傘追上前去奉於多隆敖,他伸手接下,便掀開帳簾走了出去。
依勒佳為珠瑾換上乾淨的衣裳,瞧著珠瑾不甚正常的紅潤臉色,她不禁伸手探去,一探之下不禁大驚,“怎麼這般燙?”
依勒佳取了傘,走出帳子,行了幾步便見著狂風暴雨中巍然屹立的挺拔身影,“二……二王子?”
多隆敖聞聲轉身,隔著重重雨幕,依勒佳瞧不清多隆敖的神情,只覺他一如既往的冷清聲音,在風雨中似是有幾分微顫,“她,可還好?”
依勒佳吃力的抓著傘,不讓風將傘刮飛,俯身行了個極不標準兒的禮,“回二王子的話,姑娘起了燒,奴婢正要去請隨行大夫。”
“本王去請大夫,你且先進去吧,好生伺候娘你家姑娘。”
依勒佳張口欲言,話未出口,多隆敖便已走出了好遠。
依勒佳不禁歪了歪頭,如此雷厲風行的性子,當真和傳言中的一般無二,只是……傳言還說二王子對她家姑娘極不待見,一句話,害得她家姑娘三年身處水深火熱。
可若真如此,那麼,今個兒這急匆匆的腳步、轉瞬便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又算什麼?
☆、第四回 入宮,得蒙召見(上)
當珠瑾昏昏沉沉的醒來,已經躺在馬車上了,她迷離著雙眸問道,“什麼時辰了?”
一旁煨著湯藥的依勒佳見珠瑾醒來,不禁眉開眼笑,“姑娘,您終於醒了?”
依勒佳轉身倒了碗湯藥,這才道,“姑娘,現下已是午時了,該吃藥了。 。。”
“我自己來,你不必伺候了。”
依勒佳取出湯匙,將藥碗遞了過去,珠瑾接下,一飲而盡。
依勒佳扶著珠瑾起了身,她這才發覺馬車內的陳設與先前有些不同。
柔軟的坐墊,加寬了寸許的臥榻,矮几也被固定在了馬車上,雖只是幾處小小的變動,卻讓馬車舒適了許多。
“依勒佳,這是怎麼回事兒?”
“回姑娘的話,這些都是二王子親自命人籌備的。”
二王子?
珠瑾不禁百感交集,一場別離,父親冷漠,母親做戲。最終,卻是最厭惡她的他,為她悉心籌備。
十日後,一行人到達季江,預備轉道水路。
時值黃昏,寧古塔額爾赫派人前來詢問,“姑娘,寧古塔大人命屬下詢問姑娘是要歇一宿,還是繼續趕路?”
珠瑾自馬車上下來,由依勒佳扶著來到寧古塔額爾赫馬旁,她朝著寧古塔禮了一禮,“連日來,寧古塔大人與諸位風餐露宿,珠瑾卻棲身車中風雨不沾身。寧古塔大人與諸位不言累,珠瑾怎敢擅自決定行程?寧古塔大人乃全軍統領,此事理應寧古塔大人做主。”
寧古塔額爾赫翻身下馬,道,“水路雖是可以輪班值夜,不耽擱行程。只是一上水路便要五日之久才能上陸路。以末將之見,休整一夜再行趕路,更為妥當。”
珠瑾俯身禮了一禮,“但憑寧古塔大人做主。”
一行人安營紮寨後,入了夜竟下起了暴雨,珠瑾不禁暗自慶幸聽從了寧古塔額爾赫的建議,休整這一夜。春季本就是汛期,若行船夜裡遇上這樣的大雨,簡直不堪設想。
次日登了船,珠瑾前去向寧古塔道謝,“昨夜疾風驟雨,若非大人有先見之明,下令休整一夜,珠瑾怕是性命難保。”
寧古塔抱拳禮了一禮,“姑娘不必謝屬下,是姑娘運數好。若非二……若非有人提點,屬下怕也難以預料。”
“敢問大人,何人如此神機妙算?”
寧古塔緘默不言,珠瑾不好多問,便就此作罷。
五日後,由水路轉道陸路,兩日後便到達了明城。
寧古塔等人被前來迎接之人安置在驛館,珠瑾徑直入了宮中。
珠瑾本以為入宮後,會先被安置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