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屢清了事情的脈絡是一回事,站出來說話就是另一回事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柳蔭蔭慘遭蔣驚天姦汙,才是對他們最有利的結果,至於真相如何,到底有沒有人受冤,這些人根本就不關心。
柳蔭蔭被蔣驚天一連兩個問題,問得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反駁。可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半路竟然又殺出來了一個程咬金。
“柳夫人,和這小子有什麼道理好講,直接殺了就是了!”
此聲從遠處傳來,那說話之人,瞬間便成為了在場所有人的焦點,其正是緊趕慢趕,總算是在散席之前趕來的孫思危。
孫思危分開衛兵,然後行至眾人之前,笑眯眯的對蔣驚天道,“這血案恐怕不止一起吧,柳夫人的事情你可以狡辯,但此事你又有何話要說,天龍聖子——蔣驚天!”
說罷,孫思危一翻手腕,便將陰宮主的乾屍擲在了地上。眾人見這屍體,全都一議論紛紛,就連王明遠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轉而望向了蔣驚天。
事情都已經被揭露到此種地步,蔣驚天也就沒什麼好否認的了。“孫思危,想不到你還真有些能耐。我將陰宮主的屍體藏得那麼隱秘,都被你現了。”
孫思危聞言嘿嘿一笑道,“對付蔣少你,老夫不賣點力氣怎麼行。說實話,你這計可真是夠毒的,要不是我現了陰宮主的屍體,還真特孃的去攻打陰陽合歡宮了。”
聞言,蔣驚天淡淡一笑,扭頭對眾人道,“這陰宮主是死在我的手,我承認。”
在場之人聞言,紛紛議論道,“看來傳言是真的,他果然是天龍教的人。”
“他是天龍聖子!”
“那今天王府的事情,十有八九也是他乾的。”
“我看也是,天龍教哪有一個好人。”
“……”
面對在場之人的眾說紛紜,孫思危爽朗一笑,“天龍教的人,人人得而誅之,和他講什麼江湖道義,直接殺了就是了。”
聞聲,周圍之人紛紛應和,這些看熱鬧的都不怕事大,若能夠因此為王家結下天龍教這個大敵,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
但作為眼前王家的主事之人,王明遠無論是從兄弟情誼的角度,還是從王家利益的方面考慮,其都不能讓蔣驚天在他王家出事。
“慢著,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怎麼可以妄下定論?”
孫思危聞言立馬譏諷道,“哪沒有調查清楚?這陰宮主的屍體,就是鐵證!王明遠,你如此包庇蔣驚天,是不是你們王家,也與天龍教有所勾結!”
孫思危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但王明遠卻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扭過頭,向蔣驚天問道,“蔣少,你對我說,你到底是不是天龍教的人?”
蔣驚天本想將天龍紋的事情如實相告,但就算他現在把一切都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況且他此行的目的是盜取蔽天棺,若是能夠藉助這次機會與王家劃清界限,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我確實是身懷天龍紋,陰宮主也是我殺的,但你母親的事情,卻絕對與我無關。”
聞言王明遠深吸了一口氣,下了很大的決心之後,才出言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但從你踏出應龍城那一刻起,你、我便恩斷義絕,今後就算是兵戎相見,我王明遠也絕不手下留情!”
眾人聞言議論紛紛,其要屬孫思危的反對之聲最大,“他是天龍教的逆匪,怎麼能放他離開,這無異於放虎歸山!”
“是啊,就算不把他就地正法,至少也要將其押赴蒼龍城,供給王上處置。你這當場就把他放了,算神什麼事情,莫非你們王家,真的和天龍教有所勾結!”
儘管面對眾多質疑,但王明遠的態度卻仍沒有改變,“我話已經說出去了,誰要是敢在應龍城內動手,便是與我王家為敵!”
王明遠將話說死,眾人一時間無言以答。但這卻並不代表,所有人都選擇了退縮,至少還有一人,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眼。
“王大少好大的口氣!本宮今天就要動他了,看看你們王家能拿本宮怎麼樣?”
敢於與王明遠爭鋒相對,又張口一個本宮,閉口一個本宮的,自然不是凡人。這被眾多衛士簇擁而來,一點都不將王家放在眼的女子,正是漠北人皇的掌上明珠——拓拔雪。
“參見公主殿下!”
眾人一齊下跪,整個府院之,也就只有蔣驚天一人,還筆直的站在那裡,沒有對拓拔雪行跪拜大禮。
拓拔雪不但沒有對蔣驚天的表現有絲毫不悅,甚至連讓眾人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