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
蔣驚天利用罡氣,使聲帶變得緊促一些,所以他的聲音略顯尖銳、古怪,在配合上此時的氣勢,讓聞者全都一陣毛骨悚然,倒吸一口涼氣。
王元本能的吞嚥了一口吐沫,從折斷的繩索站了起來,怯生生的道,“小人知罪。”
蔣驚天怒目圓睜,一副判官嘴臉,繼續質問道,“罪犯哪條,細細道來!”
王元眼珠一轉,然後跪在蔣驚天的面前,悔不當初的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貴府的婢女,實在是罪該萬死。”
“還有嗎?”
王元沉吟片刻,繼續道,“小人不該跟石少爺耍心眼兒,讓您費心了。”
“還有嗎?”
王元微吐舌尖,眉頭緊皺,良久之後,叩頭道,“小的不應該蠱惑羅子修,前來溢香院與石爺作對,但我也是被迫的啊,是羅方那老東西要挾我的。”
蔣驚天聞言暴怒而起,王元將侮辱說成衝撞,還可以說是為了顧及兩人的面子。但他翻來覆去,都沒有意識到妄殺僕人,也是他的一條重罪。更讓蔣驚天氣憤的是,王元一點都沒有尊師重道之心,為求自保竟然辱罵其師。無論羅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也輪不到王元這個作為弟子的,出言辱罵。
欺辱婦女、濫殺無辜、挑撥事端、辱罵恩師。王元的一條條罪狀,就如一塊塊萬斤大石一般,壓在蔣驚天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昔日義氣斐然的好友,變成了如今這番豬狗不如的模樣。
王元微微抬起頭來,偷眼觀瞧,見蔣驚天那如鷹如鷲的雙眼,暴射出銳利的光芒,心便是一顫。本能的向後退去,侷促不安的道,“小人已經知罪,請石爺開恩。”
蔣驚天強壓下心的怒火,從牙縫擠出了一句話,“任我懲處,你心可否信服?”
王元微微一愣,然後咬牙叩頭道,“小人心服口服,任由石爺處置,決無二言。”
蔣驚天聞言站起身來,招手將遠放在餐桌上的殺豬刀,攝取了過來,握在手,然後霍霍的走向跪於地上的王元。
“那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可以……”
蔣驚天最後一個“做”字,還沒有說出來,就突然戛然而止。因為正廳之外,傳來一陣轟隆隆的步伐之聲,步伐之整齊,只有久經訓練的軍隊才可以做到。
步伐聲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大,就連跪於地上的王元,都已經聽到了。不過他的反應,可要蔣驚天劇烈的多,只見其突然躍起,懺悔之情一掃而空,轉而是滿臉的兇殘與狠辣,以手指點著蔣驚天的鼻尖,怒罵道,“石龍小兒,我羅家大軍馬上就到,定然讓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此時你若給我跪地求饒,說上幾句好話。小爺一高興,興許還可以為你說上幾句好話,留你一條全屍!”
王元突然翻臉,非但沒有誠心悔改,反而有變本加厲之勢。蔣驚天聞言心大駭,可還沒來得及出言訓斥,羅寸那渾厚的聲音,便從四面八方擠壓了過來。
“石龍,你傷我孩兒,殺我家將,辱我羅家名聲,此仇若是不報,我羅寸枉生為人!”
蔣驚天聞言冷哼一聲,以掌罡“啪”的一下,就將主廳的大門推開。不出所料,以羅寸為的近二十位地階強者,全都立於院,其也包括有傷在身的黃堅等人。他們的身後,則是數之不盡計程車兵,一直連綿至溢香院外,其具體有多少,還真判斷不出來。
面對如此陣勢,蔣驚天怡然不懼,一抖衣袖,步於門前,錚錚而言,“羅寸,你終於忍不住,要和我石家撕破臉了。不知道你是否已經做好準備,去迎接石某瘋狂的報復。”
羅寸聞言仰面大笑,“笑話,一個將死之人,還談什麼報復。”
蔣驚天莞爾一笑,搖頭道,“羅老賊,你還真是不長記性,就憑你手底下的這些酒囊飯袋,也想對付小爺?簡直是痴人說夢!”
聞言,羅寸咧開大嘴,哈哈大笑,並連續擊掌三次,高聲道,“佈陣!”
羅寸掌聲一響,溢香院東、西、南、北四面頓時燃起了滔天大火,一排排弓弩手,齊刷刷的出現在屋頂、牆頭。天空更是盤旋著一個個飛行坐騎,其上的甲士,全都手執大,隨時準備撒捉人。蔣驚天心雖然有所準備,但仍是被眼前的陣勢嚇了一跳。
羅寸深吸一口氣,然後面目猙獰的道,“石龍,你以為你在溢香院囂張跋扈的這段時間,羅某是在閒著嗎?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將溢香院東、西、南、北四面,十丈之內全部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