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會狗急跳牆,一時沒有防備,還真就讓他得手了。
只見張超一手拄地,一手捏住羅子修的腦袋,面目猙獰的對蔣驚天道,“你不給我留活路,那大家就一起玩完!我現在就捏碎他的腦袋,看你怎麼向羅家交代!”
“不要殺我!啊……”
張超見蔣驚天不為所動,便想要嚇唬一下他,於是扣住羅子修頭頂的五指,便用起力來。羅子修哪能承受得住如此的鑽心劇痛,慘叫之聲還沒有維持兩息,就暈闕了過去。
蔣驚天看著情緒異常激動的張超,一聳肩道,“要捏你就捏吧,我正愁沒有藉口弄死他呢。你若願意代勞,石某自然萬分感謝。”
張超聞言一滯,見說不動蔣驚天,便開始遊說其他六名地階強者,“還不動手,你們在等什麼呢?少爺已經被我救下,只要再將石龍拿下,這便又是大功一件。”
那六人互望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眼的不滿。這條件雖頗讓六人動心,但若真的按張超所言擒住蔣驚天,那功便又落到了他的頭上。畢竟張超救下羅子修,是有目共睹,不能改變的事實。
這雖然是雙贏的局面,但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讓這六人的心裡頗有些不舒服。況且他們個個有傷,真動起手來,能不能擒住蔣驚天,還是兩說。
蔣驚天全身戒備的向身旁瞟了一眼,見這六位地階強者並沒有異動,便也丟擲了自己的誘餌,“張超,既然你這麼想死,那這滿地屍體的爛帳,就由你一個人還吧。”
蔣驚天此話一說,其餘五人還在猶豫,但黃堅的目光卻明顯的閃亮了一下。蔣驚天看得清楚,突然爆喝一聲,“黃堅,動手!”
在場之人全都一愣,其包括張超,包括黃堅,包括其餘的五名地階強者,還有這滿屋子的傷號、婢女。
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間聚集到了不明所以的黃堅身上。而蔣驚天就趁著張超分神之際,遙控土元素,試圖將羅子修救出來。地磚開裂,土石暴起,羅子修連同張超的胳膊,全都被吞噬了進去。這突的情況,讓全場之人,皆愣在了那裡,倒是黃堅率先反應了過來,急忙怒吼一聲,撲向了即將自身難保的張超。
“你休要血口噴人,我黃堅和張超親如兄弟,今日定要與其共進退!”
張超本打算一拍兩散,直接將羅子修的腦袋捏碎,但他見黃堅豪氣沖天的趕來相助,便改變了主意,打算與蔣驚天周旋到底。畢竟螻蟻尚且貪生,若能不死,誰又會選擇魚死破呢?
“黃堅,是張某不對,剛才錯怪……”
還未等張超將感激之語道盡,正廳之便再生波瀾。只見黃堅在靠近張超之後,突然暴起抄刀,在滿場錯愕的目光之,斜斬在了張超的右臂根部。
蔣驚天見到此幕,心懸著的大石,終於是落地了。其實蔣驚天也並沒有把握,黃堅會臨陣反水,他只是在賭黃堅與張超的私仇,在賭黃堅不甘人下的野心。
此時張超的右臂被齊根斬下,羅子修便重新回到了蔣驚天的控制之。接下來的殘局也不用蔣驚天來操心,自然有黃堅幫他收拾。
“你……”
黃堅一刀突襲成功之後,迅速後退三步,然後以刀尖遙指憤慨難語的張超,大義凜然的道,“張超逆賊,你竟敢意圖殺害三少爺,這可是謀反的大罪。念在多年的兄弟情分上,我黃堅今日就親自送你一程。兄弟們,為我觀敵壓陣,別讓這逆賊跑了!”
黃堅手執殺豬刀,再次撲向了張超。其餘五人見此情景,也急忙閃身而上,將根本沒有能力逃走的張超,圍困了起來。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黃堅已經將一條意圖弒主的罪名,扣在了張超的頭上。他們五個為了表明立場,證明自己並非是張超的幫兇,也就必須站在黃堅的一邊了。
這六名地階強者當,雖然只有黃堅一人操刀與張超相鬥,但將兩人團團圍住的五人,卻徹底了斬斷了張超心生的希望。
張超心生機已絕,四肢也剩下了一肢可以迎敵,又哪會是黃堅的敵手。不出三個照面,黃堅就尋到了張超招式的一絲破綻。於是人隨刀走,力劈而下,順著其防守的縫隙,一刀就將張超的左臂,也給廢了。
張超四肢三廢一斷,所能動的也就只剩下他那一張嘴。無論其人品如何,一代強者落得如此地步,實在讓人目不忍視。
“黃堅,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斷子絕孫!”
黃堅冷哼一聲,上前兩步,一腳踩在了張超那咒罵不休的嘴上,然後分外殘忍的道,“等會還有著幾十刀在那裡等著你,你就好好的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