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沒有關上,而是從裡面衝出一百餘騎,都是矯健彪壯的漢子,手持長弓,背後有大型的箭壺。
蘇鏡詫異,這種小地方,跑出來的輕騎中,有至少三個先天期,剩下的基本上也都引氣入體了。
這一百多輕騎出城,沒有迎著蘇家的隊伍上來,而是向側面跑開。沒辦法,一是他們不敢輕易動手,二是輕騎兵想要衝擊帶著大車的隊伍,那是找死。唯一的打法就是依仗短途衝刺的速度,繞過正面的敵人,在側面用弓箭進行射殺。
蘇家的人依然不慌不忙,只是降低了速度,把車輛向兩側分開,免得對方緊張,直接射擊隊伍側面。
如果對方緊張亂射,蘇家的人絕不會說什麼可以理解之類的話。所以還是做點防範的好,現在蘇箋還沒打算挖坑坑對方。
從城門之中,跑出一騎,銀色盔甲,手持長槍。
這人從城門衝出之後,直奔蘇家的隊伍而來,在二十丈外停下坐騎,用手中長槍一指,喝道:“這裡是馬家的地方,來者何人!”
第一百八十二章:要債
馬車上,蘇箋笑著對蘇慕道:“看到沒有?我要不是金丹,要不是蘇家的人,你說他們會不會賴賬?”
“你借給他們錢的時候,沒說自己是蘇家的人?”蘇慕訝然。
“我要是說了,他們未必敢向我借啊。”
“你這不是騙人麼……”蘇鏡都明白是怎麼個事情了。蘇箋竟然是以一個散修的身份,借給馬家的人錢。約定好上門收款。
“哈,我還是讓蘇河經手辦的這事,不過借據上的字可是我籤的。”
“這個,他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蘇鏡就奇怪了,蘇箋在北方三個州也是薄有微名,至少對於馬家來說,是招惹不得的存在。看到蘇箋的名字,他們還不醒悟,那就是活該倒黴了吧?
“哦,姐姐我籤的是蘇墨前,可沒透露我的名。”蘇箋得意地笑。她姓蘇,名箋,字墨前。平日在外,大家都只知道她的名,不知道她的字。而在東秦帝國,簽署任何檔案,用自己的字也是可以的,是合法的,是不容質疑的。
“我猜你們當時肯定換了衣服,看上去像是暴發戶一樣。”
“沒錯沒錯,我當時的樣子,誰都不信是蘇家的人。說起來也真是丟人啊,為了這麼點東西,搞來搞去,耗費一個月的時間。你說,姐姐怎麼能和你比,皇帝的賞賜就是一堆,回頭成婚的日子,還不知道能收多少禮呢。”
蘇鏡瞄了一眼蘇慕,蘇慕倒是沒什麼反應。這事情生氣也是沒用,都是她攛掇的。
蘇河推開車門,走出去,站在門前的臺階上,看了一眼面前的銀甲男子。這人生的面白春紅。雙眉入鬢,猿臂蜂腰,騎了一匹雪白的戰馬。那戰馬的額頭上,還有一叢黑色的短毛,形成了一個符文。
這戰馬是混血的妖獸,等級還不低,沒有披甲,也可以當重騎使用了。
“你要麼走近點說話,要麼讓開路。讓我們進馬家集。你拿著那麼長一杆槍,攔在路上,是要搶劫麼?”蘇河以訓斥的口吻對那銀甲男子道。
那男子楞了一下,對方沒肯表明身份,要麼是企圖對馬家不利。要麼就是根本沒將自己放在眼裡。
心中略微猶豫,他將長槍向後一拖,提馬向前,來到蘇箋的車前,離蘇河只有三丈的距離,這才停下來。
蘇河拍手笑道:“好膽識,是這樣的。我今天過來,是收債的。這是借條,你看看。”
蘇河說著,將一張借據憑空丟了過去。那銀甲男子伸手接住,只看了一眼,臉色就有些發青。
家族為了煉製一把道器級別的長弓,在外和散修借貸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只是對方怎麼看都不是散修,這個時候他才看到。蘇箋的馬車正面,車門旁邊一個非常淡的符號,臉色直接從青變黑。
本來想要扯了那借據,抵賴不認,可看到那個符號,分明是翼州蘇家的。這一下,借據在他的手中,重如泰山。
散修的債務可以拖延,可以賴掉,可蘇家的債,他想都別想。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馬車,似乎屬於一個人。這銀甲男子總算從馬車聯想到了蘇箋,一時之間有些腳軟。
“請……隨我進城。”這銀甲男子將借據丟還給蘇河,長槍縮短,掛在鞍恚�浴H緩笏��巒房��允居押謾M�彼�〕鮃幻媼炱歟�虺峭芬×艘 3峭飛系鬧劐螅�蟀腖躉厝チ耍�O碌囊捕冀�較螄蟶鹹�穡�輝俁宰懦竅隆�
蘇河站在車前,也不回車廂,在那銀甲男子的帶領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