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性算是不錯,至於推算能力,應該是在天書陵裡觀碑的時候得到了很大的強化,至於天才……他搖了搖頭。
唐三十六說道:“當初在天道院裡第一次見你,我是怎麼說的?”
陳長生說道:“你說我是天才。”
唐三十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相信我,我從來不會看錯人。”
陳長生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唐三十六說道:“對了,你得把國教真劍和倒山棍教給我。”
陳長生不解問道:“離山劍法總訣你都不肯看一眼,為什麼要學這個?”
“我是國教學院學生,當然要學國教學院的劍法,學離山劍法做什麼?”唐三十六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早就忘了就在剛才還稱讚過對方是天才,“再說了,既然我要做院監,不會這兩套劍法,傳出去是要鬧笑話的。”
國教真劍,是當年每個國教學院強者都要掌握的基礎劍法,威力不弱,只是劍招不多。
至於倒山棍,其實並不是劍法,而是當年國教學院負責維持紀律的教習用來懲戒不聽話的學生的棍法。
是的,陳長生將會是新國教學院的院長,而唐三十六則會成為新國教學院的第一任院監。新國教學院的後勤主管,是軒轅破。折袖還在養傷,但他的職司也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他將來要負責傳授國教學院學生戰鬥以及如何在魔域雪原裡生存的本事。當然,國教學院還有一個很尊貴的位置,留給了落落,那就是終身榮譽副院長,而新院規裡明確說明,今後國教學院將不再設立副院長一職。
……
……
盛夏裡的某一天,百花巷外人山人海,百花巷裡彩旗飄揚。
時隔二十年,國教學院終於正式重新開張。
對國教裡的很多老人來說,這是一件盛事,離宮裡不知多少老教士淚溼前襟。
對於教樞處來說,這是故主教大人留下的最大一筆遺產,也是最大的心願,所有教士與職員在欣喜之餘,還有些淡淡的傷感。
對於皇族來說,這是他們沉寂多年之後,終於向大陸發出了自己的聲音,雖然陳長生和唐三十六肯定沒有這樣想,但這不會影響到陳留王來觀禮的時候,渾然忘卻了那麼多雙眼睛正看著自己,聖後孃娘隨後就可能知道的危險,手撫青樹,感慨萬千。
對於國教學院的一百名新生來說,這是他們人生嶄新的開始,也是他們最大的機遇。
對於天海家、國教新派勢力來說,這是一個有些危險的訊號。
而對於莫雨來說,這……就是個笑話。
“你當院長倒也罷了,反正是教宗陛下聖言獨斷,落落殿下也罷了,反正只是個虛名。可是唐棠那個連自己都管不住的傢伙居然當院監?你不覺得最大的可能是他會帶著學生們一起爛醉如泥,然後天天逃課?那頭狗熊當後勤主管?你就不擔心澄湖樓的大廚看在錢的份上做再多大鍋菜都能被他一個人給吃了?”
莫雨看著陳長生,笑得花枝亂顫:“最搞笑就是折袖了,教學生們生存?到時候他把學生們埋進雪堆裡,七天之前出來就算不及格,誒,我說你們到底準備了多少口棺材?”
這裡是小樓裡陳長生的房間,他坐在她的對面,看著有些疲憊,主要是今天的事情太多,當然也和她這時候盡情地嘲笑也有一定關係。
莫雨今天來國教學院,當然是來看熱鬧,同時也是來看笑話的,並沒有正式出場,只是待所有事情結束之後,才悄然出現在他的房間裡,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來之前明顯經過了精心地妝扮,看著要比平日裡更加精緻美麗,有些明媚動人。
“從院長到院監,現在的國教學院主事之人,竟沒有一個超過二十歲的……你們這是在扮家家嗎?”
莫雨笑的更加開心,插在黑髮間的那朵金花顫的更加厲害。
“這不是被你們逼的嗎?”陳長生不想聽她再這般嘲諷下去,轉而問道:“為何今日打扮的如此正式?朝中有事?”
莫雨微怔,心想自己平日裡基本都是這般打扮的,哪裡出奇了?
忽然間她想起來,除了第一次在夜宮裡相見,其後她與陳長生見面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在夜裡,而且往往都是她想過來在他床上睡覺、或者她已經在他床上睡著,那時候的她自然不會盛妝華衣,都是洗漱之後才會過來,素顏朝天,想必和現在確實區別極大。
想到這些事情,她便有些微羞,待想起上次陳長生讓她洗乾淨之後再上他的床,不禁有些微惱,恨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