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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說。

看著他,苟寒食感慨漸生,說道:“我第一次覺得,你有可能成為師兄的對手。”

他的師兄是秋山君,哪怕直到此時,他還是隻認為陳長生有這種可能。

陳長生沉默片刻,說道:“解碑方法還是有問題,只是時間來不及了,只能先走走看。”

苟寒食嘆道:“先走走看?如果讓別人聽見這四個字,除了羞惱,還能有什麼情緒?”

陳長生看了眼石碑,說道:“我準備走了。”

苟寒食沒有像唐三十六那樣誤會,看著他說道:“看來你決定要去周園。”

陳長生想了想,說道:“先走走看。”

依然是這四個字。

天書陵對很多觀碑者來說,想要向前一步,都難如登天。

對今日的他來說,卻彷彿只是隨意走走。

……

……

第八座天書碑前有兩個人。

他見過這兩個人,前些天,這兩個人曾經專門去照晴碑廬前看過他,說過一些話。

當天晚上,唐三十六便把這兩個人的姓名來歷告訴了他。

看到陳長生,那兩個人像看見了魔君一般,滿臉震驚。

陳長生向碑廬裡走去,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望向他們問道:“你們就是郭恩和木怒?”

那天在碑廬前,他們曾經問過他:“你就是陳長生?”

陳長生畢竟不是賣包子的小姑娘,而是個正值青春的少年郎,怎麼可能全無脾氣。

所以在離開之前,他也問了一句話。

在碑廬四周繚繞的清風裡,郭恩與木怒的臉無比通紅,一片潮熱。

……

……

來到第十一座天書碑前,終於清靜,廬外不遠處有條清澈的小溪,水聲淙淙很是好聽。

以陳長生的修為境界,並不知道數名天書陵碑侍正在遠處注視著自己。

紀晉的臉色極為難看,那夜為了幫助鍾會破境解碑,他的損耗極大,很難恢復。

年光看著陳長生向溪邊走去,沉默不語,心情極為複雜。

國教吩咐他在天書陵裡照拂陳長生,他沒有做什麼,因為無論之前還是今日,都用不著他做什麼。

很多年前,他是宗祀所重點培養的學生,卻被國教學院裡的那幫天才們壓制的艱於呼吸,最後萬念俱灰,才決意入天書陵為碑侍,今日看到陳長生連解十座天書碑,他很自然地想到當年國教學院的那些故人,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有些惱怒才對,但不知為何,他竟有些欣慰。就像十餘年前,他知道國教學院裡那些曾經壓制的自己無法喘息的天才們盡數被殺死之後並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有些傷感。

一名碑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