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連續解開了兩座碑?唐三十六直接從地面彈了起來,走到他身前瞪圓雙眼說道:“我說你這是怎麼搞的?”
看著有些惡形惡狀,實際上他看著陳長生的眼神裡全是驚喜。
陳長生不知如何解釋。
折袖的臉上依然一片漠然,眼神卻隱隱變得灼熱起來,問道:“總要有個道理。”
陳長生想了想,說道:“天書,首先應該是書。”
聽到這句話,碑廬外有些人若有所思,莊換羽則是冷哼一聲。
陳長生對唐三十六說道:“我先走了。”
“你這就要回去?也對,好好歇一下。”
唐三十六下意識裡說道,在他想來,陳長生用了半日時間便解開了兩座天書碑,必然心神損耗極大,確實應該回草屋休息靜神。
陳長生怔了怔,指著碑廬說道:“我是說去那裡。”
唐三十六呆住了,怔怔地看著他走到石碑前,伸手落下。
看著這幕畫面,莊換羽臉色驟變。
坐在廬畔一直沉默不語的鐘會,更是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
……
第四座天書碑,名為引江碑,這座碑剛好在一處斷崖邊,地勢有些險要。
這座碑廬前的人不少,去年進入大朝試三甲,從而進入天書陵觀碑,然後一直沒有離開的人,基本上都在這裡。
七間坐在碑廬最外面,瘦弱的身體在崖畔被風吹著,總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陳長生有些意外,這個離山劍宗的小師弟居然比關飛白和梁半湖解碑的速度更快。
當然,更意外的還是七間和場間的人們。
看到他走到七間身旁坐下,人們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
與前三座天書碑相比,引江碑上的碑文要變得簡單了些,更準確地說,應該是說碑面上那些線條依然繁複,但隱隱間似乎已經有了某種規律。有規律,對觀碑者而言不見得是好事,因為心神反而容易受到擾亂,或者是束縛。
陳長生與七間說了兩句話後,把目光投向石碑,開始認真地觀察。
……
……
“當年你我走到引江碑前,用了多少天?”
離宮空曠的大殿裡,迴盪著聖堂大主教的聲音。他看著那數十座前賢的雕像,神情有些惘然,眼中還殘留著一些震驚。
同樣是國教六巨頭之一,另一位聖堂大主教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沉默片刻後說道:“雖然前陵碑易解,但這未免也太快了些。”
或者在有些人看來,陳長生用了二十餘天才走到了第四座天書碑前,但像他們這樣的國教大人物,自然知道不應該這樣算。從開始解碑到現在,陳長生只用了半天的時間,那麼就是半天。
“修行一年至通幽,觀碑半日見引江……不愧教宗大人看重的孩子。”
像這樣的談話,在京都各處發生著,如此方能化解陳長生帶來的震驚。
當陳長生不再像前面那般,直接解碑而過,而是在引江碑前坐下的訊息傳來時,有很多人同時鬆了口氣。那些人對陳長生並沒有敵意,比如陳留王和辛教士,只不過他們覺得這一切太過不真實,此時陳長生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反而讓他們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了實感。苟寒食這些日子在天書陵裡的表現,已經震動了整座京都,陳長生今日的表現更是令人瞠目結舌,如果他還要繼續,誰能頂得住?
然而就像常說的那樣,現實往往比想象更加不可思議,沒有過多長時間,京都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訊息。
陳長生從崖畔站起來了。
陳長生走進了碑廬。
陳長生解開了引江碑。
緊接著,陳長生解開了第五座天書碑——雞語碑。
陳長生到了第六座天書碑前。
這座碑叫東亭碑。
去年大朝試的首榜首名,神國三律梁笑曉,這數月時間,一直試圖解開這座碑。
當他看到陳長生的身影時,冷傲的神情頓時消失無蹤,只剩下震驚與強烈的不解。
陳長生向他點頭致意,腳下卻未作停留。
第七座天書碑前,只有苟寒食一個人。
他正在望著遠山,聽到腳步聲,回頭才發現竟是陳長生來了,不由微微挑眉。
陳長生走到苟寒食身旁。
苟寒食沉默片刻後說道:“了不起。”
陳長生不知該說些什麼,所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