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先是微嗔看了唐三十六一眼,然後溫柔望向陳長生,吐氣如蘭輕聲說道:“奴家似乎有些不勝酒力。”
說話的同時,她的雙臂很自然地攬住了陳長生的頸,整個人都倚在了他的懷裡。
軟玉在懷,陳長生沒覺著銷魂,只覺著有些不習慣與尷尬。
他正準備禮貌地扶舞姬坐到旁邊,忽然覺得遠方的雪夜裡似乎有誰正在看著自己。
那雙眼光,那雙……可能並不存在的眼光並不寒冷,卻讓他的內心深處生出極強烈的不安,於是下一刻,他純粹下意識裡、甚至像本能反應一樣,速度極快地舉起了雙手。
他只是想表示自己對舞姬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雙手也沒有觸著她的身體,卻沒有想到,這個動作落在別人眼裡會是多麼的滑稽。
酒樓裡先是片刻安靜,然後鬨堂大笑起來,尤其是唐三十六,更是笑的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
……
徐有容站在窗邊,看著酒樓裡的畫面,當那名舞姬坐到陳長生懷裡的時候,饒是她的道心再如何寧靜自守,也不禁挑了挑眉梢。
然而當下一刻,她看到陳長生高舉雙手的動作,聽著院牆那邊傳來的笑聲,也露出了笑容,只是強行忍住沒有發出笑聲。
莫雨將她的神情變化盡數看在眼裡,說道:“想笑就笑,憋什麼。”
徐有容還在看著酒樓方向,看著陳長生窘迫的模樣,聽著莫雨的話,終於忍不住了,笑出了聲來:“哈哈哈哈!”
莫雨被她的笑聲嚇了一跳,捂著胸口,說道:“你沒事兒吧?怎麼笑得像個大媽似的……”
徐有容的笑聲有些豪邁,或者說大氣?總之,她笑的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少女,更像是百花巷口賣油條豆漿的那個大媽,更準確地來說,和小鎮上與她打麻將的那位大媽很相似。
徐有容有些不好意思,故作平靜說道:“你看他跟個傻子一樣。”
莫雨哪裡顧得上去看陳長生,看她就已經看呆了。
她記得很清楚,當年第一次看見徐有容的時候,徐有容才五歲,那個時候的她還是個小女孩,但向來都是安安靜靜地坐著,讀書然後修行,聖潔寧靜,就像一個小聖女。
什麼時候見她有過這般模樣?
“你不會是……真的喜歡那個傢伙吧?”
莫雨很吃驚,也很擔心。
……
……
酒樓裡的夜宴,在這次笑場之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