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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被問話的親衛滿臉的古怪,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說道:“死士營的那些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請先生教我

死士營名數鷹揚衛編制,實則因死士營成員複雜性,一直以來被排除在鷹揚衛之外,單獨設為一營,遊離在編制外。鷹揚衛駐紮在剛被調防至濰城東南角,單獨設立大營,而死士營便依附在鷹揚衛大營外。這是幾個月以來的規矩。

倒也是因為距離不算遠,死士營還受鷹揚衛的監管,幾日來,死士營每天都會響起嘹亮的號子聲,還伴隨著北宮伯玉獨特的、喋喋不休的罵人俚語。死士營奇怪的動作自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但這種注意更多的時候是看熱鬧,就像看戲班子演戲一樣。

被張曼成問及死士營的現狀,親衛也難以理解,斷斷續續的說道:“死士營的那些人……每天都在做奇怪的事兒,要麼就是站得整齊伸腳,伸不對就捱揍,要麼……”,親衛用雙臂作者上下撐起的動作,道:“要麼就做這個,趴在地上做……想趴在娘們兒身上做那事兒似的。”

張曼成扭著眉毛,略一點頭,大步流星的朝著死士營那邊走去。柵欄相隔,他也能看得清楚。正如親衛所言,死士營的人都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還有幾個從外邊股用來的木工給營地安置木頭樁子,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用的。

楊伯長?靠山王世子!北宮伯玉?不!蕭伯玉啊!單論身份而言,不說前者,只說後者,張曼成就知道自己這個鷹揚將軍完全不夠看,不為別的,因為人家是三朝或者說四朝天子的身邊人。大太監蕭無道的繼孫。那老太監自身修為就強悍的很。更別提這些年受過他恩惠的人有多少了。

揉著眉心,張曼成暗暗搖頭,心道:罷罷罷!愛咋折騰咋折騰吧!別出事兒、別鬧出亂子就好。轉念間,他又苦澀的搖頭失笑:自己還真是自己找麻煩,明知道這兩位爺身份不一般,還偏偏不去挑破,將燙手山芋麻利的扔掉給別人……

“淅瀝瀝……”

滴滴答答的雨靜靜的落在連日烈陽高照蒸的萎靡的葉子上;錯落有致。天是灰的;卻不陰霾;即使覺得似乎暗沉沉的;卻又令人神清氣爽。新年來的第一場雨,如此迫不及待的降落在交州的大地上。卻也使人心頭的煩躁慢慢的沉寂下來、平靜下來。

“下雨啦!”,楊文仰面朝天,忍不住伸出舌頭接雨水來喝,一雙秀氣的眸子眯成條縫兒。好久,他低下頭,望了眼在雨水中一動不敢動的死士營士卒們,道:“洗個澡,挺好的,免得一身臭汗。黑頭,出列!帶幾個人去買些酒肉回來。今兒給你們放半日假。”

“喏!”

黑頭從隊伍中走出來,接過楊文手裡的銀子。帶上兩個人一路小跑兒去。而其他人,依舊在雨中佇立,有如不會動的石像。哪怕聽到楊文交代下午可以休息,這些人也不敢有絲毫高興的表情,將近十日來的接觸中,誰不知道眼前這兩個少年是屬狗臉的,說翻就翻?

北宮伯玉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偏著腦袋說道:“還別說,真有效果!現在他們已經完全的懂得令則行、禁則止,再過些時日,或許就可以試試演練荊棘絞殺陣了。哎!愣什麼身兒呢?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哪來的?說說唄?我咋就沒這腦子呢!”

楊文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接著嘆了口氣,蹙起眉頭小聲地說道:“時間緊迫,荊棘絞殺陣明日就要開始演練,日夜演練!只要不把人練死,那就狠狠的操練!我們現在的時間不多了,你沒感覺濰城這幾日來有些情況不對嗎?”

北宮伯玉眨了眨那雙無神的死魚眼,稍一思慮,訝然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不說鷹揚衛,好像整個左右翊衛都進入了整軍備戰的狀態,總督大將軍昨日還親自視察了番城防。你的意思是說……南蠻那群怪物又要來了?”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南蠻又要來了。不止如此,你看沒看到城北的百姓已經開始被強行的遷出濰城,去交州內地?再過幾日,只怕濰城所有的百姓都會被送走,”,楊文臉上多有思慮,嚴肅的說道:“年前的那場大戰,南蠻來了十餘萬人,也沒見濰城這邊如此緊張,這次……只怕不簡單。否則,何以堅壁清野?”

北宮伯玉沉默下來,神情閃爍不停,他是在南方土生土長的人,對南疆戰事的瞭解要多過於楊文。楊文的話他聽懂了,堅壁清野是苦戰、惡戰的代名詞,強行遷走濰城百姓,那更是說已經做好了城破的準備。左右翊衛兵團做好了如此準備,代表什麼?賊勢甚大啊!

總督大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