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不用唇紙便嬌豔的如同玫瑰花瓣兒似的肉感嘴唇兒,楊文的心突然跳了起來,慢慢的低頭吻了過去。
“唔——!”
長長的一吻令陳蓉蓉幾乎喘不過氣來。
鬆開陳蓉蓉,楊文笑道:“出去後小心些,戰場上刀槍無眼,”,停頓一下,楊文伸手摸了摸陳蓉蓉的眼角,道:“很漂亮的眼睛。”
陳蓉蓉紅著臉從大帳內跑了出去,但腳步卻有點發軟、踉蹌。出了大帳,她就是那個綠林響馬的大當家的,女子掛帥。披掛上馬,一呼百應。
“轟隆隆……”
戰馬轟隆,留下的只有滾滾煙塵,伊人,早已遠去。
從山坡上一直目送陳蓉蓉消失,楊文折身洗漱,準備前往張掖城的王府。五天前楊素素就帶著那個黑衣人回去了,而楊文留了五天。
洛都。
皇城外哭喊聲一片,哭喪似的。聖皇已經死了半月了,那裡還用的著這些人哭喪?不過,他們的確是哭喪,但不是給聖皇,更不是給死人,而是給——活人!
少說千人的文人士子大聲指摘靠山王世子楊文的罪證,一樁樁、一件件,駭人聽聞。尤其是針對武文候府的滅門案,這些人口稱武文候乃國之棟樑云云,說楊文乃國之大賊云云。且建議帝國按照律法,處死楊文,這不是給活人哭喪,是什麼?
牆頭上的金吾衛大將軍,忠勇侯林放面黑如鍋底,這一幕他從調任回洛都城,已經見過兩次了,上次是因為楊文,這次居然還是。這些個文人士子,聽風就是雨,完全瘋了!處死楊文?虧他們想得出來!你當靠山王府是泥捏的呢?唯一的子嗣繼承人,說讓你處死就處死?開什麼玩笑?天后上位,為了防備那些天家李姓的藩王,今後必然多依仗靠山王府,包庇還來不及……這些人,不智,自尋死路啊!
“請天后下令,誅殺國賊楊文!”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請天后以帝國律例制裁國賊楊文!”
文人士子們的聲音逐漸匯聚成一道——請誅國賊!!!
忠勇侯林放的眼皮直跳,因為他猛然間看到了遠處一騎飛來。那人胯下一匹黑雲駒,掌中一杆青龍刀。金線黑甲,刀芒陣陣,血淋淋的人頭懸於馬頸!馬上之人煞氣沖霄,頭顱高抬。數日前單刀匹馬前往汝南的西北圖騰龍回來了,帶著鎮江王李彪的腦袋回來了!
“孃的!要出事兒啊!”
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忠勇侯林放連忙跑下城門樓,騎上自己的戰馬,出了皇城門,喝道:“要命的就趕緊跑!”
“跑?為什麼跑?忠勇侯!我們是來討公道的!就算靠山王親臨,我們也要理論到底!”
“就是!就是!靠山王世子楊文膽大包天,視帝國律例如無物,公然滅殺侯爵!長此以往,帝國的律法還有存在的必要嗎?沒有律法的存在,國將不國!”
士子們鼓譟大叫個不停,讓林放的腦袋都嗡嗡亂響,嘆了口氣,打馬越過眾人,直面遠處飛來的焦應龍。
焦應龍甲上帶血,殺氣未消,青龍刀拖地而走,冷冷的喝道:“林放!閃開!擋我者路者,死!”
“轟隆隆——!!!”
沖天而起的殺氣幅散整個都城,讓無數人側目而來。
百花宮中,天后也感覺到了,被殺氣驚擾,她非但不惱,反而大笑道:“西北圖騰龍!不愧是西涼軍的大幬、臉面!如今,他也將會是皇家的臉面!好!”
帝國丞相李斯文的丞相府裡,李斯文幽幽嘆息:“天后一拖再拖,就是在等今天……西涼圖騰龍,好一把快刀!雲獨秀,你做錯啦!武文候府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你卻說他們世代忠勇,更何況天后賜靠山王世子的懿旨早就發出,事情已然蓋棺定論……天后是不容許任何人否定她的!”
直面殺氣滔天的焦應龍,忠勇侯林放暗暗叫苦,震驚不已:上一次自己因阻止他而受傷,可以找藉口說是沒有戰馬。這一次……連拔出文器金鐧的勇氣都沒有啊!大將!焦應龍竟然突破了進士修為,成為新的兵家大將!這兵家大將什麼時候這麼廉價啦!怎麼一個接著一個的!
焦應龍面無表情,手起,刀落。
“唰——!”
一片刀芒閃過,皇城外千餘人的腦袋滾滾而落!
圖騰龍甩了甩滴血的青龍刀,跳下黑雲駒,拎著鎮江王李彪的腦袋,直奔皇宮而去!
兩個多月前的那一幕,竟然再次重演!
好一把快刀!
第一百五十章終於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