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身影站了出來,朝著他的方向看來。
厲同看向了左二郎,冷冷道:“看來時間有些緊急,暫且就只能處理你一個了,那個姓王的,我有機會再收拾!”
左二郎聞言,頓時大笑一聲:“小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拾我!”
手腕微抖,一朵明滅不定的劍花從他的劍尖位置綻放開來,他冷喝一聲“左氏劍法”,長劍連抖數下,帶著虛虛實實明滅不定的一圈圈劍花朝著厲同攻來!
他雖然縱意花叢,但是實在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天才,無論是武道修為還是劍法,他都是學習極快,更甚至,他花的時間明明比其他人少,卻比許多終日苦練的人領悟的更多!
正因為他這種絕世無雙的天賦才情,方能哄騙到一些家族的千金也被他哄上床去。
遠遠地,那譚供奉看到這一幕,心中也頗為欣慰:二少爺果真是令人矚目的天才,左氏劍法不知不覺已經被他應用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叫人驚喜。若不是過於風流,怕是他能取得更加叫人震驚的結果!
這樣想著,他便不知不覺地停下了腳步,看著左二郎使用《左氏劍法》,心中已然篤定,對面那人絕不是左二郎的對手。
他是這麼想的,左二郎也是這麼想的,以通氣劍的氣勁勃發,自己的對手“厲和”絕不可能能夠接住自己的攻擊。再說,單單以招式精妙而言,這一圈劍花威力不俗,也絕不是這“厲和”能夠藉助的。
然而,沒等他們有功夫確定自己心中的答案,就只看到那個身穿灰袍的少年霍地冷笑一聲,伸出手去,直接從一層層地劍花之中抓住了左二郎的通氣劍!
就如同是一直粗暴的大手毫無顧忌地掰開花瓣,直接將正中央的花蕊抓住了。什麼通氣劍的氣勁,什麼鋒銳的兵刃,對他來說似乎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甚至,左二郎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長劍看在對方的肌膚上面,比攻擊一塊岩石更加沒有效果!岩石尚且能夠被擊碎,對方的面板卻像是浸了油的牛皮,根本砍不動也斬不動,甚至會有一種隱隱的反彈力道!
這是什麼怪物!
這是什麼……面板?!還是別的什麼?!
左二郎來不及驚訝,就感覺手中一熱,手中的通氣劍已經被對方奪了過去!
“啊——!”
左二郎驚叫一聲,那柄通氣劍卻已經再度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再一次危急了它原來主人的性命。
不遠處的譚供奉瞬間便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腳下用力重重一踏,一點先天氣芒綻放,以迅疾無比的速度朝著左二郎的方向傳來。
厲同看了一眼譚供奉來的方向,對著左二郎冷冷一笑,手掌微動,通氣劍唰唰連揮兩下,左二郎頓時感覺自己的腦袋兩邊升起了一種涼意,緊隨著涼意之後的是劇烈的痛楚——兩片肉呼呼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左二郎看了一眼這熟悉又陌生的東西,難以置信地大叫一聲:“我的耳朵!”
厲同再度冷笑一聲,通氣劍甩到一旁,伸手一抓,扼住了左二郎的咽喉。
左二郎本能地張開口,身體掙扎起來,厲同另一隻手抬起,一個酒葫蘆出現在左二郎的眼前。
左二郎看了一眼自己的酒葫蘆,頓時閉緊了自己的嘴,整個人瘋狂地劇烈掙扎起來!
他知道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那是“十丈紅塵”!他一滴也不能沾,只要沾上一滴,他就徹底完了!
他沒有了耳朵不要緊,只要修為還在,就會有無數人願意討好他!
若是他沒有了修為,他將會徹底沒有了希望,所有人都將視他如糞土,一貫疼愛他的爺爺和父親都將迅速轉移那些寵愛——家族的寵愛只會給有能力的人,絕不會給一個廢人!
不由自主地,他想起了之前的衝突,想起了割耳朵,喝十丈紅塵,最後用箭射死這個死法……他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
為什麼要聽姓王的那個王八蛋找這個樂子!他媽的老子還沒操夠女人!老子不要就這麼死在一個莫名其妙出來的人手中!老子不要死!
那比金石更加堅韌的手掌似乎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輕而易舉地開啟他的所有反抗,扼的左二郎涕淚齊流,翻著白眼,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口。
見此情形,厲同再不遲疑,手掌一低,酒葫蘆對準左二郎的口,咕咚咕咚地灌下去數口摻雜了“十丈紅塵”的好酒!
“放開二少爺!”
譚供奉見此一幕,頓時心驚膽跳,運起自己聲音厲聲喝道!
厲同鬆開酒葫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