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現在他還在想,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我射出的匕首能停在空中呢?我好像沒練過這種功夫啊?
只是,稍後,他僅剩下的一線生機就被荊老闆兩棒子砸成了粉碎!黑風寨的每一個兄弟、每一位老闆娘都是荊老闆的逆鱗,甚至包括野猿人和黑矮人這樣後進寨子的奴隸,都是荊老闆牽掛在心上的,他最不敢面對的就是自己人的受傷或是死亡,那是活生生地將他的心挖下血肉淋漓的一大塊來!更何況,又是跟荊老闆白手起家打天下的髮妻香君呢?
二話不說,穿窗而出,上去就是一腳將那個殺手整個腦袋就踩爆了,甚至用力之猛,將他的腦袋整個兒地踩進了地下之下才爆出一聲悶響來,像是踩響了一顆地雷一樣。
這一腳就讓那個殺手徹底變成了無頭騎士,想不死都難。不過就算這樣,暴怒之下的荊老闆也沒打算放過他,在地底世界劇烈的火拼之後已經沒剩下幾個齒兒的天星狼牙棒瘋狂地揮了起來,掄了下去,只兩三下,那個殺手被暴雨金光針已經完全打透的身體就變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肉醬,再也分不出哪兒是哪兒來了。
被迸濺了一身殘血碎肉的荊老闆帶著滿臉的煞氣轉過頭過,走向了香君,可是,一旦看見香君的時候,他的眼神瞬間便柔軟下來,柔得像水,軟得像雲。
這種極度的陽剛暴戾與極度的陰柔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與反差,讓旁邊的霓虹龍薩波爾和奇角迷走獸流楓都忍不住嘖嘖稱奇,這一刻也終於明白,荊老闆是一個多麼有情有義的人了。
“嘿嘿,好老婆,別哭了,這不是沒什麼事兒嘛,有驚無險,一切都有驚無險!別哭了,別哭了,讓我看看,你是胖了還是瘦了?唔,好像有些瘦了,唉,這些日子我不在,可苦了你了,主持這麼大的一個家業,你也真不容易……”
荊老闆在那裡軟聲軟語地安慰著香君,香君伏在他懷裡大哭出聲,一半是委屈,一半是撒嬌,倒是看得旁邊的薩波爾和流楓目瞪口呆,都有些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最後還是香君感受到了某些異樣,斜眼一瞟,發現身旁竟然還站著兩個自己從來不認識的人,一個是粗豪大漢,另一個是滿臉流氓相的十五六歲小少年,正在那裡瞪著一雙大眼珠子看著他,登時俏臉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了荊風,轉過身去擦著眼淚。
也是的,香君在黑風寨向來是威嚴極重甚至比荊老闆還有過之的天字第一號大老闆娘,格爾瑪上跺跺腳都亂顫的人物。從黑風寨到後方的崗瓦納,倍受萬人景仰,哪裡有一個人在她面前敢大聲說話?
這一次可真是糗到了,竟然讓兩個不相識的外人見識到了自己軟弱的一面,香君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在她的領導氣質早就在平時鍛煉出來了,稍一轉身擦了擦淚水,再轉過身來的時候,已經重新恢復了那個端莊沉重,母儀天下,威嚴蘊於無聲處的黑風寨大老闆娘模樣了,讓薩波爾和流楓實在很驚歎,這位老闆的變臉功夫果然不是蓋的啊,真是厲害!
“嘿嘿,老婆,不用太尷尬,都是自己人。我來介紹一下,這是薩波爾,地底世界的強者,霓虹龍,現在已經正式拜在我門下,榮升為黑風寨第一高手兼金牌打手兼格爾瑪雙花紅棍!靠他媽,說得好拗口啊。”
荊風向香君介紹霓虹龍道。薩波爾趕緊向老闆娘撫胸致意,顯得很有風度——龍族向來都是注重禮儀儀表的種族,這一點,超階魔獸大都相同。有時候,強者的胸襟氣魄是隨著實力與眼界的開闊而與日俱增的。
雖然香君對什麼地底世界,對這個薩波爾並不熟悉,不過,只要是荊風帶回來的人,肯定都差不了,甭管他是什麼種族,只要能幫得上荊風的忙,那就好了,她永遠都舉雙手歡迎。
“到了黑風寨,這是就是你的家,阿風是你的老闆,我就是你的大嫂,生活上有什麼事,有什麼難處,直接跟我說,阿風他心粗,有時候可能照顧不到這些。”
香君沒說其他任何客套話,只是嘮家常一樣地跟霓虹龍說話,態度很親切,可就是這平常的一句話,卻如春風化雨,讓霓虹龍薩波爾瞬間便找到了一種親切的歸屬感,有一種找到組織、找到親人的感覺了。
“大老闆娘就是大老闆娘,果然不簡單啊,絕對有著母儀格爾瑪的風範!”
薩波爾在心裡感動地讚歎道,再次撫胸一禮,今後就要在這裡紮根了,對老闆娘的禮數可不能少了。
不過,香君的母儀風範還沒保持多久,稍後就華麗地全面崩潰了!
因為荊老闆開始在那裡介紹那個小流氓流楓了。
“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