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兩秒鐘之內,就足夠他們利用這眨眨眼的短暫時間完成一次足以令敵人致命的絕殺!
而擁有這樣生機的人,他們臨死前的反撲,同樣可怕。
簡簡單單的射出了那把匕首,或許這把匕首裡所貫注的力量並不是最強有力的,甚至不如他全盛時期所扔出的匕首力量的十分之一,可是,現在兩個人相距不過四步,並且,那把匕首所扔出的角度與方位都是極其的刁鑽,由下至上,斜斜而射出去,直奔香君的咽喉處,就算香君及時仰頭,恐怕也避不過去,終究要被那匕首貫穿下巴,並且,這柄匕首是淬了巨毒的,沾血便死,五秒鐘就可以讓人毒發身亡,極其恐怖。
暗黑界的殺手果然名不虛傳,就算是死,也要殺掉目標,完成任務。並且,他們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哪怕生機將盡的那一刻,他們也依舊能忘掉身體上的所有痛苦,將所有的注意力專注於目標身上,從容而穩定地完成最後一擊!
匕首射出的那一刻,香君心中就是一涼,黑色的死亡氣息撲而來,原本就沒修煉過任何武技的香君,又豈能避得過這個殺手臨死前的一記絕殺?
“阿風,別了!我以後再不能幫你了!”
殺手出手的那一刻,香君就知道自己肯定避不過去了,索性眼一閉,站在那裡不再做無用功了,死就死吧,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臨死之前不能再見一眼自己的愛人,自己不能死在他強有力的懷抱裡,這才是最痛苦而又最遺憾的事情了。
香君緩緩閉眼,身體的各個毛孔瞬間放開,這一刻,她甚至能清醒地感覺到,死神的那巨大的鐮刀黑影已經揮舞著割向了自己的頭顱,清楚地感覺到了那柄匕首鋒尖兒上那尖銳的寒涼,甚至,面板的毛孔都因為鋒銳的刺激炸開了一片片的雞皮疙瘩!
可是,她閉上眼睛已經好長時間了,奇怪的是,明明自己就感覺到那柄匕首就在自己的脖子上停留著,卻遲遲沒有扎進去,甚至,自己連半點肉皮兒都沒破,並沒有產生劇烈的疼痛感!
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香君反應過來睜開眼睛,一聲久違的暴吼聲已經響了起來,“我草他媽,哪來的小兔崽子,敢動我老婆?我他媽碎了你!”
香君知道,那個混蛋終於回來了,她的一顆心也落了地,並未睜開眼睛,卻有兩行清淚緩緩流了下來,那是委屈,那是高興,那是生死之間歷劫之後的慶幸與怨恨!
很矛盾的一切心緒,全都糾結在了一起,構成了香君現在的心態。
巨吼過後,只聽見一聲可怕的大響響起,隨後,便是骨肉碎裂的聲音,聽起來既恐怖又殘忍,香君更不敢睜開眼睛了。
身體一顫,一條強壯有力的胳膊已經伸了過來,死死地把她摟了過去,“乖,好老婆,不哭,不哭,老公回來了。”
荊風的聲音在耳邊輕聲響起,安慰著受驚的香君,香君的眼淚淌得更勤了,像開閘的洪水,流個不停。
“這是真的嗎?阿風,真的是你?嗚嗚,你個該死的,嗚嗚,怎麼才回來?你去哪裡了?我剛才都要死了!”
香君靠在那個強壯的懷抱裡,強烈的男性體味湧入了她的鼻端,這一刻,懸在空中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踏實起來,可隨之而來的,就是香君的捶打咒罵——別看她剛才特鎮定,其實她真的是嚇壞了。只不過,這麼長時間以來養成的上位者尊嚴與智慧,讓她在最艱難的時刻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不過就算這樣,最後那一記匕首她還是沒能避過去,如果不是荊老闆及時帶著新收的一個金牌打手霓虹龍薩波爾和乾兒子流楓回來,恐怕一切真的就要亂套了。
荊老闆也是剛剛才回到寨子,還沒等驚喜交加的艾瑪爾和一群手下湧上來問好並派人通知其他人的時候,荊老闆猛然間就感應到了自己的大老婆香君此刻有難,那可是朝夕相處心意相通之下養成的一種心有靈犀的默契,荊老闆甚至都來不及向一群手下說什麼,光明之翼刷的一下展開,就奔著香君的寢居衝了過來。薩波爾跟流楓見事態緊急,也追在後面往過趕,終於在最關鍵的時刻趕到。
就在剛才最關鍵的時刻,眼看著那柄匕首已經就要刺入香君的脖子裡時,遠在五十碼之外的薩波爾在荊老闆的帶領下終於趕到發威了,一個金屬強控術,便將那柄匕首控在了半空中,凝止不動了。當時那柄匕首距離香君的脖子僅僅只有一厘米,可就是這一厘米的距離,讓那個殺手用生命進行的最後一擊煙消雲散!
那個殺手的生機很強大,一直還沒死,只是不能置信地眼睜睜地望著那柄停在空中的匕首,腦子有些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