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話!”
旁邊幾個騎士聽到訓斥,也走過來看著上面正怒目的大牛,以及周圍聽到聲音在牆上靠過來的守衛,尤其是掃過那一根根梭鏢在火把中的模樣,頓時隱隱向前站了幾步,將殷長歌護在自己的身後,而那手也悄然握上了自己腰間的劍柄,生怕有什麼亂子發生。
“怎麼了?俺難道說的不對嗎?”
那大牛站在高牆上挺著自己的脖子,看著下面的一眾騎士,自然也看到了那握上劍柄的手,頓時更是義憤填膺的指著其中的殷長歌大聲道:“你們這群權貴府上出來的從小要啥有啥,只看到這沙暴吹起來呼呼的威風無比,哪想過俺們這群小民日日年年的擔驚受怕?萬一外出遇到大點的沙暴,就算是死不了也要脫上幾層皮!”
“的確是如此,那位小哥,是我孟浪了。”
雖然旁邊的騎士們都一副冰冷冷,只要有什麼不對就直接拔劍的模樣,但殷長歌卻是伸手將騎士統領攔下,看著那牆頭上堅定看著這邊的大牛,卻是凝重的皺眉點頭,竟然是主動低頭致歉道:“影響百姓生計的災害,又怎麼能讓人飲酒作樂,的確是我錯了。”
就算是前世的新疆、內蒙古等地,也沒有常年掛起這等沙暴,據說這外原道還有更恐怖的“黑魔王”,颳起狂風席捲無數碎石和砂礫,甚至是人頭大小的石頭都在裡面急速飛動,那威力簡直就如同投石機,就算是林家堡這種堅硬的石堡,恐怕經歷一場“黑魔王”級別的大沙暴之後,也要傷筋動骨,好好地修補一番破損坍塌的石牆。
殷長歌緩緩伸出手,那細微的砂礫順著風打在他的手上,儘管到了武道之後天期,肉身筋膜已經如同牛皮甲一般,但他仍能想象這等災害變大之後,是如何讓在這外原道生活的人們苦苦支撐,不由得搖頭嘆息道:“何不食肉糜?看來我也錯的離譜呢。”
“那…那也沒啥…”
牆頭上的大牛本就是憨厚的性子,原本聽到殷長歌看到這沙暴還想要飲酒作樂,就忍不住氣不打一處來,現在竟然看到權貴侯府裡面出來的公子哥朝著自己道歉,反而是手不是手腳不是腳,有些尷尬的擺擺手道:“俺是一介小民,話重了些,公子可別忘心裡去…”
“那位小哥,若是無礙,不如下來聊聊這外原道吧。”
看到那大牛憨厚的模樣,殷長歌也是一笑,揮手遣散了聚集過來的騎士們,就對著那之前躲在牆頭上避風沙的大牛道:“我也是初次前來,若是不介意,正好介紹一下這外原道和北邊那群傢伙。”
作為大殷朝的太子,殷長歌可謂是從小就錦衣玉食,就算是外出遊歷,現在都有十數騎跟隨著,而且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各個都能以一敵十,尋常的毛賊強盜都不放在眼裡,加上那一身精良的甲冑和武器,若是放在別有用心的人手中,恐怕一個小鎮子都能攻佔的下來。
但是在這外原道的林家堡,殷長歌卻發現自己竟然隱隱與底層脫節,就在這沙暴中沒有想到百姓安危,反而是看到那威風凜凜的模樣,想到的第一點竟然是喝酒助興,未免也有些太混賬了。
“既然公子想了解,那俺就詳細給公子說說!”
那大牛雖然憨厚,但也不失年輕人的機靈,微微撓撓自己的後腦勺,也就點點頭笑著答應了殷長歌,利索的翻身躍下那牆頭,就將手裡那梭鏢放在牆角,才朝著殷長歌稽首道:“俺林大牛在外原道待了十八年,雖然沒有去過什麼大地方,但鹹春府還是去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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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夜間鑼響
沒有去之前的那座大屋,反而是林大牛怕耽擱裡面的騎士們睡覺,就把旁邊一座小屋的門開啟,先請殷長歌進了屋子,那林大牛就趕緊在一旁掌了燈。
兒臂粗的羊油蠟燭點找了放在那粗木桌面上,頓時就照亮了這間不大的小屋子,看上去也是燈火通明。
不過也沒有關那房門,看到兩個身穿甲冑的騎士站在不遠處的避風牆後看著這邊,不由得摸著頭笑了笑,只是在一旁拉過一道用草絨編成的細簾子,才扭頭去旁邊的櫃子裡找出茶杯茶壺,一邊扭頭對殷長歌憨笑道:“以前這都是過往客商的領頭人住的屋子,雖然還是簡陋些,但比起外面其他幾間給僕役住的要好多了。”
“我看倒是很好,在外原道能有個舒服覺,那就很不容易了。”
殷長歌點點頭,整間屋子雖然是簡陋,不過被收拾的卻是乾淨利索。外原道風沙大,在外面沒一會身上就能抖落一層灰土,現在坐在這粗木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