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項追拍著小手,連聲道:“對!對!韓公子在此,季布你就歇歇吧。”那季布被她搶白了一句,哼了一聲,滿臉的不服氣。
韓淮楚此時也知不是謙讓的時候,便坦然道:“既是諸位抬愛,韓某便帶著大家打這一仗吧。”
那季心便討教這一仗該怎麼打。韓淮楚說道:“為將者,必先查天時地利。若依你兄長之言,以命搏命,咱們弟兄勢必損傷嚴重。”
季布冷笑道:“你說我不查天時地利,此處乃廣袤平原,有何地利可言?”韓淮楚微微一笑:“此處沒有,不等於別處沒有。剛才韓某從河堤而來,見彼處兩面有山。不如咱們便包他一回餃子,給他們來個有來無回。大家裝成逃命之狀,各自散開。季布將軍領五百人馬從側翼迂迴,從小路繞到敵軍身後,斬斷敵軍歸路。季心將軍領兩百人馬赴左面山坡埋伏,另兩百人馬赴右面山坡埋伏,餘者隨我殺向敵軍,詐敗誘他們入伏。”
這等伏擊之術,軍中將領盡人皆知。季布見韓淮楚說得在理,心中便贊同了。嘴上兀自不服氣,說道:“我又沒到過河堤,哪裡知道那裡的地勢?”韓淮楚笑道:“若季將軍去過,定會想出這主意。”
季心猶豫道:“如此一來,你便只有兩百名不到,那可太危險了。”韓淮楚長聲一笑:“若不如此,敵軍怎會中計。”
項追忽插嘴道:“我去哪裡?”韓淮楚微笑道:“大小姐有傷在身,就由大家護送去左面山坡吧。等下你就呆在坡上,等著看大家殺敵。”
項追將螓首一搖,說道:“我與公子在一起。敵軍看到我,定會窮追不捨,更容易中計。”
韓淮楚將面孔一板,黑著臉道:“這戰場無眼,大小姐若是有什麼閃失,大家如何回去向你叔叔交代?”
哪知項追卻咯咯一笑,如同銀鈴一般:“韓公子武功高強。有你保護我,我怕個什麼?”
韓淮楚暈得厲害,“這小妮子吃定了我,當我是她保護神啊。”一抬眼看到敵騎又近了不少,心想這當口沒有工夫與她胡鬧。嘆了口氣,舉臂挽起項追,將她放在馬鞍之上。
韓淮楚一踩馬鐙,縱身上馬。還未坐定,那項追的一雙玉臂便從腋下伸了過來,緊緊抱住他腰。
“剛才你是命不久矣,佔我便宜還情有可原。現在小生把抗生素也給你服了,你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怎還要做這親密之狀羨煞別人?”被那項追的玉臂環在腰間,韓淮楚直是搖頭。
果然,那項家軍千餘子弟望著他們的公主與韓信那副親密的模樣,眼睛無不睜得老圓,有些人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韓淮楚高聲下令:“時刻無多,諸位速速行動!”那項家軍眾兒郎才戀戀不捨地將羨慕的目光收回,除了一百來人,其餘各自從兩側散開。
※※※
在楚軍主將朱雞石的眼中,這些人一湧而散,只是潰敗的一幫烏合之眾。每次戰場決出勝負,情況便是如此。敗者軍無鬥志,遇到追殺的便狼奔豕突,如鳥獸散。
今日在陣前設下奸計,用紅砂掌重傷了敵軍主將項追,朱雞石心情大好。這一路領騎軍追來,把那威名赫赫的項家軍如一群牲口般驅趕屠殺,朱雞石只覺暢快至極。
為了追上項家大小姐,朱雞石只領了五百輕騎而來。也不是他大意,以他的經驗,這些人馬已經足夠。
那東海郡幅員與泗水郡相若。與秦軍連番廝殺,戰馬死傷殆盡,這年頭想找一匹好馬,比找一位高校裡的處女都難。這五百輕騎乃是他軍中精銳。內中的百將伍佰主,無不跟隨他經歷過每場大戰,出身入死。他們的戰力,足夠朱雞石引以為自信。
項追還未擒住,朱雞石卻一點也不擔心。前方有丹水擋路,那項追還能逃到哪去?就算她找到舟楫渡過丹水,身受自己紅砂掌,她還是會玩完。
擊斃項家軍主將,吞滅泗水,翦除沛公劉邦。這份功勞,直可與攻下郯城相比。上柱國秦嘉,又會封自己怎樣的高官厚祿?
朱雞石策馬追來,心中想得有點得意。
忽然身旁一人高呼一聲:“快看,那不是項家軍大小姐麼?”
只見前方百十名騎士分散散開,手持長弓,立在馬上嚴陣以待。當中一匹戰馬上,坐了一男一女。那男子並未著戎裝,身穿一襲青衫,俊雅不群。而要追趕的項家大小姐便坐在他身後。
朱雞石大喜道:“想是前方有丹水相隔,他們過不了河。諸位,再加上一把勁,衝殺過去,把那小娘皮拿下!”
楚騎一陣叫嚷,馬蹄嗒嗒,